哑地说。
张幼双是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刘月英将脸扭到了一旁,侧对着她。
嗓音里含着如释负重。
“你愿意为我们做到这一地步,我、我实在无以为报,只愿来生为先生做牛做马。”
“我早晚要死了,还望娘能帮忙照顾屏儿、小玉仙她们一二……”
“还有就是……”刘月英笑了一下,唇角勾勒出个柔和的弧度,“我这一身脏病,免得传染了先生。”
这时候所有的言语安慰无疑显得苍白。
张幼双想来想去,最后也只是神情郑重,一字一顿地应了一声,“,我会照顾她们的,一直到她们有能力养活己为止。”
始至终,刘月英就没提她的家人。
张幼双后,刘月英擦了把泪,将己努力拾掇干净了,她从前是最爱干净的。
做完这一切,她躺在床上,嘴角弯着柔和的笑意闭了睛。
遗憾吗?不甘吗?或许还是有些的,曾经的姐妹们有了的归宿,唯有她带着这一身脏病日复一日地衰弱下去,直至向死亡。
可是人不能太贪心,她能这样体面的死去,临死前听到这个消息,已然是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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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后,张幼双收到了来医馆的消息,刘月英了。
据说得很安详也很体面,换了身漂漂亮亮的,干净的花布衣衫,因病掉得稀疏的发梳得整整齐齐的。
在孟屏儿、小玉仙等人的陪伴下,张幼双特地挑了块风水的墓地,向阳,墓地边上种了些杂草杂花、海棠、月季,当然还有芋叶。
至于这墓碑上的刻字,张幼双想了想,加了一行墓志铭。
“质本洁来还洁去”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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