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孩子的意思,不敢二婚的家长了。
……
由古代没有周末这种东西,书院的先生若是家中有事都得去俞峻那儿请假。
那天晚上的接触或许还是有点儿用处的。至少再看到俞峻,虽还有点儿尴尬,两人之间的相处明显比从自然了许多,能的话也多了,关系也好像亲近了不少。
这回,俞峻竟然抬起眼,乌青眸子平视着她,主动问道:“先生这回请假所谓何事?”
毕竟是要出去相亲,张幼双还是特地打扮了一番的,看起来倒也是容光焕发,清丽漂亮的美。
张幼双确认了一下,对方的确没喝过酒,那怎么突然主动追问起她的动向了?
只好含糊地,“有点儿个人的私事。”
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俞峻皱了皱眉:“可否请先生具体明。”
张幼双憋了憋。
相亲这件事果然不好开口,上班请假去相亲这叫什么事儿。
后她放弃了,迟疑地,“……不行吗?不行的话我改个时间好了。因为……真的不大方便。”
回答她的是一一阵沉默。
俞峻阖眼叹了口气,又『露』出了那天醉酒的时候有点儿苦恼的模样。
这般灵活生动的表情,简直是难得一见。
还是因为喝了酒她面原形毕『露』,干脆自暴自弃了?
再睁开眼时,俞峻眼底已是一片沉沉的清明。
“妨,我待会儿为先生写个条子。”
张幼双道这是破例了,赶紧道谢,“多谢俞先生。”
**
张幼双既请了假,代课的人选,俞峻斟酌了半晌,决心还是自己过去替她。
他留意到今日张幼双似乎打扮了一番,不过却有意捺了下去,不作他。
他也道自己酒量太浅,故而喝得少没喝断片儿,只是一到天醉酒之后的冒失孟浪,就忍不住皱眉。
忙收拾此心,令专静纯一。
读书讲求的是心如止水,俞峻坚信,做人也是一样。须先定其心,使心如止水,光可鉴人,如明镜般时时自省、拂拭,不染尘埃。
明道斋内。
看到今日本该来上课的张幼双成了俞先生。
一众少都有点儿茫然,压着疑『惑』倒也没敢多问直到台上的男人平静地了下课,这才一个个炸开了锅。
祝保才立刻就去问张衍,“今天婶子怎么没来上课?”
张衍望向了还没踏出斋门的俞峻一眼,以不轻不重,足够斋内所有人都听到的动静: “……些日子有媒人来家里合,要去相看。”
“什、什么?!!”
一众少目瞪口呆。
张先生……去相亲??!
还有人脱口而出:“……张先生和俞先生不是……”
不是关系暧昧么?
话到一半,顾及到张衍没好意思继续,又憋了回去。
门的俞峻身子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很快又面不改『色』地迈步走了出去。
张衍这才收回视线,苦笑道:“我也不甚清楚。”
等到俞先生离开之后,张衍这才察觉到自己后背几乎快被冷汗浸湿了。
算计到俞先生头上什么的。
松开了刚刚一直紧攥着的拳头,张衍心里叹了口气。
可是若是娘亲真的要成亲,他还是更希望那个人是俞先生。
来惭愧,
他不渴望有父亲的存那是假的。
幼时他便常常做梦,等遇到了俞先生,竟然莫名其妙地觉得亲近,以至梦中的“父亲”形象便有了个鲜明的实体。
如果他视若亲父的俞先生真的成了他爹,那就太好了。
可这个时候,王希礼眉头忽然皱得跟能拧死一只苍蝇似的。
“你什么?相亲?”
“相的哪家?”
心里盘算着俞先生或许还没走远,张衍压根就没隐瞒的意思,借机道,“似乎是薛家,就花椒楼里。”
“薛家?”王希礼怔了怔,脑子里飞速转了一圈,追问,“你确定?!”
越县薛家,适龄的不就是那个薛鼎吗?
何夏兰、张衍他们不道,作为这个圈子里的他还能不道?
“这谁合的?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
“这薛鼎不是什么好人!”王希礼眉头狠狠一跳,忽地就有些窝火。
替张幼双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