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祝保才很不对劲。
非止今天, 可以说这几天以来的祝保才都很不对劲。
少年点儿失魂落魄的模样,课上走神了好几次。
随着张幼双一下课,祝保才就这精神恍惚地飘啊飘啊飘啊, 飘回去了。
凝视这祝保才飘飘摇摇的身影, 张幼双皱眉道:“没觉得今天祝保才不对劲?”
张衍也这种感觉, 忍不住微微蹙眉,迟疑地说:“似些不在焉。”
为老师,学生的成绩固然重要,但理健康也是十分重要的!
张幼双蹭蹭蹭迈步追了上去:“等我去看看!”
祝保才出了门之后,压根就没回家,一路走到了街尾。
街尾一片空地, 堆了个不也不小的土堆。
将书包发上去, 祝保才轻轻松松地就翻上了土堆, 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陷入了沉思。
目光若似无地望向了对面一处民居。
张幼双追到这儿, 脚步一顿,左看看右看看,找了个遮蔽物,藏在后面,认认真真地望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祝保才!!!妈喊回家吃饭!!”
远远地, 三两个孩子边跑过,边扯着嗓子喊了一。
祝保才土堆上滑了下来,落地的时候一蹦,拍拍屁股,准备往家走。
许是这几个小孩儿的动静太,对面民居的门吱呀一就开了。
面先是走出了个两鬓斑白的老夫子。
紧跟着又走出了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这少年样貌俊秀,看上去很是乖巧。少年躬身行礼, 送对方离去。
这熊孩子不是上次被她痛殴了一顿的!张幼双惊讶。
祝保才一时躲避不及,目光正巧与两相撞。
祝保才愣了愣,脱口而出道:“先生?!”
章德厚眼掠过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之『色』,目光在祝保才脏污的袖口顿了顿,压根就没搭理他,转头看向了身侧的赵良。
“我今日教的这些,需得用揣摩,注意会。”
说罢,又意所指地道:“赵良,无友不如己者。”
张幼双看着眼前这一幕,隐约好像明白了。这个老者貌似就是赵家请过来的章德厚?
这章夫子简直就差把“不要和坏学生一起玩儿”写在脸上了。
果然,祝保才一副受打击的模样。
赵良恭道:“学生受教。”
章德厚对赵良的反应十分满意,微一颔首,捋了捋胡须,示意赵良不必再送,径直祝保才身边走过了。
祝保才的面『色』变了又变,些忿忿儿的,攥紧了拳头。
“先生!”
章德厚这回终于不能再装没看见了,停下脚步,面『色』似不快:“祝保才,又要做!”
目光像是生怕沾到了脏东似的。
祝保才捏紧了拳头,似乎在忍耐,故平静地说:“没,学生不过是想告诉先生,九皋书院我去定了。”
“哼!去或者不去与我何干!”
章德厚冷嗤一,忽地又皱起了眉。
“我今日索『性』在这儿同说个清楚,祝保才,于举业一途并无任何天赋,不必在此道上浪费时,还是趁早放弃为妙。
祝保才面『色』“刷”地就白了下来,颓丧地望着章德厚离去的背影。
张幼双这个时候才走了出来,做了会儿理建设,戳了祝保才一下,皱眉问:“喂和章夫子恩怨?”
祝保才扭过脸,冷不丁看到她,吓了一跳。
“张张张婶子,、怎在这儿?”
“其实也没恩怨。”祝保才低下了眼,嗓音压得很轻。
两个就这样慢悠悠地缀在了章德厚的身后。
“我……”
祝保才张了张嘴,又颓然闭上了。
他其实是不想说的,可是一抬头,就对上了张幼双的脸。
张婶子长得可真矮啊。
虽然矮,但一脸正直的模样,呆『毛』迎风招展,那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没多少感情,显得莫名可信是怎回事。
祝保才挣扎了一下,这才犹犹豫豫地打开了匣子。
其实这件事的经过也很简单,没波折。就是很常见的,祝保才他这个吊车尾被误会弊。
祝保才对天发誓这卷子都是他自己写的!
没想到章德厚就是不信他,非但如此,还把他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