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龟府回到帝都,萧聪就开始准备去玄真各地巡查法阵封印的相关事宜,陨灵阁拿到了法阵封印的分布图,要去提前探路,这就给了他一定的空余时间,这个时间有可能很长,也有可能很短,但不管长短,他都要做足准备才离开。¨h¨u_a,n_x*i~a*n-g.j·i+.~n+e¨t¨
年轻人思来想去,发现虽然自己手里的牌很多,但面对陨灵阁这般庞然大物,能打的其实没几张,其中最合适的,是与执卦者相关的神秘宝藏,可这张牌此时没法打,因为他就是唯一的执卦者,没有人能替他完成这件事。
除了神秘宝藏之外,就要数大荒那边的关系能够利用一下,但大荒凶险,派谁去布置疑阵又是个大问题,毕竟对方在大荒也有眼线,水过地皮湿那套根本不可能蒙混过关。
“陨灵阁他们到底还在乎什么呢……”
年轻人冥思苦想着,忽而灵机一动,
“哎呀,近在咫尺,何必远求,这不灯下黑了嘛,陨灵阁他们现在最在乎的,是法阵封印啊,倘若知道自己手里法阵封印分布图是张残图,他们会怎么想?”
“嗯……应该不会狗急跳墙直接干掉我吧……”
思及于此,他心里蓦地一紧,
“嘶--不对,不对!陨灵阁绝对不会干掉我,以他们的能量和手段,若是有此想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是我将自己看得太重,所以误解了归师父的意思,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重点不在我身上,而是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上!这一次,是我的格局小了……”
“打蛇打七寸,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难道还是那场横跨千古的博弈?”
“嗯……不行,兹事体大,稍有不慎便将形神俱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次我恐怕不能再听归师父的了。·我,得*书_城, ~首*发-
但是,归师父那边还是得应付一下,那就……给星家细子们一些法阵石刻,让他们去做做样子得了。
对,就先这么办!”
做下决定之后,萧聪立即着手部署,他将这件事交给星流云和宇文丰都去做--毕竟这俩货是老搭档了,要求不高,只是带着足够的法阵石刻,尽最大努力往那些诡谲之地走一走即可。
狗头少帅和木头得令,便抓紧时间赶去操办,他俩亲自带队,端的是认真至极。/x.i~a\o′s?h`u′o\z/h~a+i+.¢c¢o,m^
又等了几天,陨灵阁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萧聪虽然没有闲着,但还是觉得有点坐立不安,心里面某些想法蠢蠢欲动,他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枯燥的日子,或者说,因为多次大捷,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席之地,可以收收利息了。
仇恨和欲望此时正充斥着年轻人的内心,作为半个修道者,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自己的心境,当然也就知道此时所思所想之本质是什么,但作为天道翁的嫡传弟子,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修道者,也就不会按照一般修道者的方式来控制心里的脱缰野马,他认为,过分的压制同样是一种极端,这与真正的道是不相符的,而真正的道,是在把握上,就像莲姬当年说的--万事有度。
古人治水,堵不如疏,萧聪觉得,自己现在的心境就像淤塞的河流,需要疏通一下,虽然这个过程一定伴随着流血和牺牲,但成仙路上多尸骨,这是不争的事实,况且他认为,有些人就该死!
至于这个疏通淤塞的豁口,他想都没想,便将目标定在了古刑庭上,之所以有此思维,自然是因为当年黄云汉差点要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命--自从明白并接受了皇甫翾的感情,那爱意便如涛涛洪水奔流不息,他虽然没有过多表现,但心里却不愿让心上人受半点伤害,精明强干的公主殿下是一个让他感觉分外矛盾的存在,他想给予其最好的保护和宠爱,却又怕对方不接受这份依赖,从而让彼此越来越远,他怕,他很怕,他想成为皇甫翾的依赖,但皇甫翾又何尝不是他的依赖呢?
所以每当想起皇甫翾为自己受到的那些伤害,他总会心如刀绞恨意横生--为什么本来很美的一件事,非要掺杂进那么多遗憾和不甘,这在他心里郁郁已久,已经快成为他的心病,也让他快要失去理智,想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些遗憾弥补,为此即使付出天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这正应了那句老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丧心病狂!
但古刑庭那种古老存在,既实力强大,又无迹可寻,就算萧聪有心飞蛾扑火,也没那个机会,所以年轻人只能寻找其他目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