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下非法赛车比赛出了车祸,上周才刚刚出院。”特朗科道“这就是你说的过得很好吗?”
“我……”
“法官阁下,证人又在撒谎!”特朗科不给证人辩解的机会,当即道“对方的证人在宣誓后还在撒谎。”
“他根本没有在事后向校方了解他的儿子在学校的生活。”
“如果他真的这么关心,关心到4月25日当晚在一通有关工作的保密的电话里问及自己儿子的校园生活,为什么后来却又没有继续了解?”
“显然,对方的证人还在作伪证。”
“到现在为止,对方所申请的所有证人都在作伪证!”
“obje!”被告律师大声反对。
“我后来忘记了。”议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尴尬地说道“我没向校方了解情况。”
“那是因为我的工作太忙了,我忘记了。”
然而不管他怎么狡辩,他撒谎作伪证的印象已经深刻的刻印在所有人的潜意识里。他的话已经不可信了。
布鲁克林摇了摇头,在被告律师焦急的目光中宣布本轮证人所提供的证词全部作废,并要求陪审团忽略本轮举证的全部内容。
勒令证人退席后,布鲁克林警告道“我从没见过向你们这样无耻的被告,你们申请的伪证已经躲到数不清了!”
“也许整个e.d.n.y一年遇到的伪证都没有你们这一起桉件所做的多!”
“鉴于此,法院将对你们后续所申请的每一位证人进行更严格细致的审查工作。并对你们的行为处以1000美金的罚金。”
“别再让我将这个数字往上提了。”
警告完被告,布鲁克林又看了眼原告,宣布道“休庭吧,午饭后继续。”
由于议员证人在讲述自己与彭斯·诺顿的友情时花费了大量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宣布休庭后,布鲁克林又看了一眼原告席的杰森·布尔。
他发现,原告改变了辩护策略。
他们不再将精力集中在桉情本身,而是开始攻击被告方的可信度。
由于前面被告方几次三番地申请伪证,直接导致被告的可信度不断降低。
也许原告方没提时,陪审团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可当特朗科上来就先总结一遍被告方的‘伪证履历’时,陪审团就会恍然大悟:原来被告做了这么多伪证!
一旦形成这样的印象,后续每次被告申请证人或证据,不管多么可信,陪审团都会下意识地开始怀疑。
是不是又在撒谎?
是不是又在作伪证?
这无疑是一条妙计,一条釜底抽薪的妙计。
但正常庭审中这种辩护策略是不被允许使用的。
说到底,庭审制度的根本就是取信陪审团跟法官。谁在陪审团跟法官这里更可信,谁的赢面就更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如果庭审变成了互相博取信任,攻讦对方的可信性,就会让庭审变得本末倒置,不再追求事实与真相,变成一场信任博弈游戏。
因此,正常的庭审中,控辩双方都是在列举事实的过程中,比拼谁的事实更可信,是顺带地争取可信性,而不是把争取可信性本身这件事作为主要目标。
午餐过后,庭审继续。
原告方拿出了来自德州圣安东尼奥的证据。
这是来自当地警方对奥维斯家进行细致搜查的结果,其中包含奥维斯家的现场照片,奥维斯家邻居的口供等等。
可以说,这是一份信息量庞大,内容驳杂的证据。
“根据当地警方调查显示,奥维斯回到家后,被其父亲德席尔瓦先生逼迫着进行枪械使用练习。”
“奥维斯的邻居经常深夜还能听到从奥维斯家传来的开枪声。”
“根据邻居提供的证词,自奥维斯回家后,其父母就改变了作息习惯,几乎不与邻居接触,有邻居过来拜访也纷纷以‘有其他事情’拒绝。”
特朗科随后展示了包括邻居证词在内的一系列证据,证明奥维斯回家后这一家人的种种怪异之处。
随后他拿出了圣安东尼奥公共汽车站的监控录像。
播放完监控录像,他又拿出了奥维斯搭乘的大巴车司机的口供,以及加油站跟便利店店员的口供。
当这些证据全部展示完毕时,已经是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