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就好了,千万不要钻牛角尖。”
惜翠也知道黄氏是为她好,并没有不耐烦。但其中的事她也没有办法向黄氏解释清楚,只能选择默认了她的猜测,“今日是我冲动了,多谢嫂嫂。”
临走前,黄氏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动了动唇,想了一会儿,还是轻声道,“翠娘,三郎爱你呢。你看不清,但我们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从小便不善言辞,说得好听些文静内秀,说得难听些便是木讷,幸而纪康平从未嫌弃她的笨拙。
多余的话,黄氏也说不出口,只说了这一句,便留给了她独自思考的时间,将那碗药拿了出去,走出了屋,打算倒了。
刚踏出里屋,水晶帘旁突然转出一个人影。
“嫂嫂。”
黄氏吓了一跳,一看清来人的模样,登时愣在原地,话也说不出口。
“三……三郎?”
水晶帘侧的青年,映照着帘幕水样的光波。
晚风吹来,那帘幕交织着暮色斜阳,一晃,帘影摇光,道道的光落在脸上,一闪一现,像眼尾一滴泪,于绀青色的眼下垂落,竟显现出一番惊心动魄的慈悲痛苦。
“给我罢。”
黄氏呆立着,竟真让他将手中那碗药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