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到了第三天,眼看还有两天就要赶赴东海,任凭她如何努力,却是无所寸进。
—陈府内,抄手游廊回环曲折,下有芭蕉成阴,一带清溪绕阶,水声潺湲。附近几个彩裙飘带,云鬓低垂,腰佩垂璎的侍婢们,或捧金盘,或捧玉盏,俱都好奇地看向不远处两人。“夏道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说话的其中一个少女,肤白如雪,即便不施粉黛,也清艳绝伦,正是李琅嬛。可能是看出她有些焦虑,李琅嬛主动出言安慰。“真的吗?”捡起地上的木剑,夏连翘干巴巴地说,“可我还是觉得不太够。”把木剑舞出广播体操的架势,女儿竟然还能睁着眼说瞎话安慰她呜呜呜。少女倒是没有嘲笑她的焦虑和紧张,反倒继续劝慰道:“道友有这份求道心是好事,但切记欲速则不达。”心里也清楚今天是不可能有什么突破了,夏连翘性格比较疏朗,一向不太会情绪内耗,拾起木剑倒也没再继续勉强,只问道:“琅環你从前是如何训练的?”“我?”少女微微一怔,似乎想到什么,迟疑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从前……是有义父指点我。“义父?”夏连翘“好奇”地明知故问。李琅嬛口中的义父除了凌冲霄还能有谁。她这么问,主要也是真的很好奇李琅環对凌冲霄的感情,这种角色在原著之外的互动细节真的很吸引她。李琅嬛微微抿唇,“说是义父,其实年纪与我相仿。他收养我时也不过十二岁,我也只是九岁稚童。”“义父他……与常人不同。”此时两个人都坐在廊下,夏连翘想了想,问,“你义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李道友你很怕他吗?”一说到凌冲霄,原本开朗正直,有些男孩子气的李琅嬛,也不由变了脸色,神情有些怔怔的,眼里流露出一股敬畏又孺慕的神情更完3万字了_(:3」∠)_明天恢复正常更新啦杀妻证道,一个曾经风靡于各色网络文学,引起广大读者一片吐槽的梗,也曾出现在过《问道》的原著剧情里。夏连翘自己看的时候也忍不住想吐槽,杀妻证道这算是修哪门子无情道。白济未曾想到这事还要去陈氏宗祠,不由微微挑眉,微露讶然之色。在陈孟甫的带领下,平日里不轻易示人于外的陈氏宗祠终于缓缓敞开大门。陈孟甫的长子陈敬文也随行在侧,帮忙打下手。作为陈郡底蕴深厚的百年望族,陈氏的祠堂修建得极尽豪奢,门楼高大,游廊幽深,飞檐拱角,雕梁画栋。夏连翘跟着白济安一行踏入祠堂正厅内,入目描金绘龙的无数神龛呈阶梯状排布,香火缭绕,如云如雾,中有明灯千盏如星闪烁。角落里还挂着许多画卷,画得却都是些不过总角年纪的稚童。陈敬文解释说:“这些都是这百年来被祭蛟的孩子,因我陈家有负于他们,就都安置到了祠堂里享一些香火。”“诸位道友你们看这副。”陈敬文说着,伸手示意众人去看当中一副画卷,画中的男孩生得俊秀伶俐,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双眼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静,“这孩子就是十年前祭的蛟,当初签文掣中的本是他那个体弱的庶妹。”说到这儿,陈敬文顿了顿,脸上露出惋惜之色,“但这孩子怜惜幼妹体弱,自动请缨,投了东海。”夏连翘仔细看了眼画卷下方的小字,上书“陈持风”三字,行四,家人呼之为陈四郎。几个人看得正叹惋,陈孟甫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木匣,又取出一副画卷来。待画卷徐徐展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个神情冷淡,面容苍白瘦削的年轻男人,身着玄色道袍,头束小冠,臂弯内搭着一柄拂尘,观其容貌竟然与陈孟甫有几分相似,就连李琅嬛也不禁露出几许诧异之色。“这便是为何要请诸位来此的缘由了,”看出白、李二人的惊讶,陈敬文续道,“这画中所画是我们陈氏祖上一位先人。距如今已有数百年之久。”白济安:“难道说这位前辈与那恶蛟是旧识不成?”“仙长所言不差,正是如此。”说到这儿陈孟甫不由又苦笑连连。……何止是旧识。夏连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还是个修无情道的杀妻证道的狠人。是的,那个为祸东海的恶蛟,正是被这位陈氏先祖的倒霉妻子。那厢,陈孟甫微微颔首:“这位先人曾习仙法,他是个天纵奇才,颇具仙骨,只是打娘胎里就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多少神丹妙药药吃进去也无济于事。“直到一日,一位老道士云游到此,说这位先人有仙缘,将来会入道门修行,又赐下一副灵药。“他服之立刻起效,自此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