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心善,既然二丫求情,就按二丫说的办吧!”
老族长年纪大了,也不想造杀业!既然苦主都说算了,又何必要了这苦命人一条命呢。
“大家伙啊,咱们庄户人家是最不容易的,咱们啊只能靠老天爷赏饭吃!
可咱们庄户人家也是最实在的,到啥时候也不能走歪了路。
俺赵同当族长一天,咱们赵家沟就不能出一个孬种!”
老族长说完,两个儿子搀着他走出了祠堂。
“对,俺们赵家沟都是本分的老实人,谁当了贼就别怪俺们下手狠。”
“呸!做什么不好非得做贼,你们有困难,谁家给点啥不就活下来了?
眼看着开春种地了,竟干出这样鸡鸣狗盗的事来,该打!”
赵家沟一群人对着地上的许招娣议论纷纷。
大梅和小梅趴着许招娣身边哭。
苏薏让人喊了老村医来。
“丢人的东西,还不把你媳妇扛回去?”
何大娥没好气的对张大头道。
“俺不去,谁爱去谁去!”
张大头看着许招娣浑身血污,嫌弃的一把推开何大娥,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大梅小梅想把人拉出来却怎么也拉不出来。
“老三,你就看着么?恩?”
苏老三被苏老汉阴沉的声音说的一个激灵。
明明苏老二也在那他爹怎么就说他!!!
“这可是条人命啊,这人要是没了,俺看你这良心这辈子好不好受!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算计自家人,你他娘的一点也不像你老子,呸!”
苏老爷子朝着苏老三吐了一口唾沫气的想踢他。
“爹,这,这儿子知道错了....儿子这就去帮忙。”
最后还是苏老三和村里的其他两个后生找了个门板把许招娣抬回了张家。
老村医查看了伤,开了一下涂抹的药让大梅给一天三次的涂。
“这伤不能碰水,不能见风!人好好养着。”
老村医仔细嘱咐了大梅半晌,才提着药箱出了张家。
苏薏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
她不明白何大娥一家怎么能坏成这样,根本不把女子当人。
更不明白她娘李逢春怎么可以如此无底线的对自家娘家人好。
明明他们就是拿她做揽财的工具。
一旦李逢春没了利用价值,李家肯定会毫不留情的抛弃她。
可李逢春有了银子却还想着帮他们,到底是没有认清他们还是太过愚蠢?
苏老二是个痛快人,很快花了银子在村里买了地。
中等田地十亩,每亩地六两半的银子,花去了一共六十五两。
剩下的银子要买种子,还要做一家人的花用!
“唉呦!”
苏薏趴在了地上,手被小石子硌出了血印。
自打从祠堂出来,这都是第二次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一直摔跤。
“薏宝,你小心着点呀,这地这么平你怎么都能摔跤?”
卢小宝想笑还不敢笑,只能把小姑娘扶起来,给她轻轻擦手。
苏薏眯着小嘴,疼的直皱眉,可她也不明白咋就摔跤了。
夜里,整个苏家村都陷入了沉睡,只一户人家还亮着灯。
不是大财主老卢家又是哪个?
闪烁不定的油灯下,露出两张脸来。
“咋样,还搞不搞。”
有些苍老的声音,不是赵三根又是哪个。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他也不知道,他这心里越来越后悔。
年前那会忽悠村民逃难的事没成,不然现在村里的地可都是他和卢大安两个人。
哪还有什么族老,什么老苏家搞这事那事的。
“三根叔,这事您让我寻思寻思。”
卢大安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
当初他确实一心想着哄骗了这些村民出去逃难,然后买了他们的田地做地主。
可经历了儿子上次差点没死了的事,他一个从不信鬼神因果的人都动摇了。
如今再让他去坑害这么多人,他这心里总感觉不太舒服。
“大安啊,这小小的赵家沟也就巴掌点大!
人家话本里不是说么,成王败寇,咱们爷俩这事成不成,就看你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