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兴味全失,本想将这蚂蚁捺死。不知为何,临到头,却鬼使神差将它放了。耳畔隐隐传来一阵说话声,似乎有人在喊他。
王道容这才收拢心神,抬眸回望了过去。
正对上顾锡含笑关切的视线:“芳之可是累了?刚刚怎么喊你都不见你应。”
王道容脸不红心不跳,面色没变地站起身,顺坡就驴地跟着赔罪,“抱歉,容昨夜阅览一卷天竺经文入了迷,未觉夜深,直到三更才歇。”
顾锡宽容地笑了笑:“知道你喜欢这些。唉。”
他叹了口气,“也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招待不周。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爱听我们这些老的谈天说地的。”
又意味深长地说,“正巧前几日我新得了几卷天竺来的佛经,正藏在湖心的书斋里,你若有兴趣,我叫人带你去看。”
顾锡言辞中大有深意,在场中的年轻人非只他一人,为何偏叫他去书斋借书?王道容何其灵慧,略一思忖,便已想明白其中关节。
这恐怕是单独打发走他,或许顾妙妃已经在书斋中等候着了。
他也未曾拒绝,只谢过顾锡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