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檀香、沉香、乳香、茉莉等香材依次呈开。
刘俭冲进门劈头盖脸来问。
“是何隐情?”王道容一边平淡地反问,一边不忘将钵中的乳香细心碾碎作粉。
刘俭道:“你瞒得过王公,可瞒不过我俩!”
他一屁股在方榻上坐了下来,“我都相熟的老酒翁说了,那几个无赖平日里欺男霸女,几日前还欺到了慕娘子的店面里。”
“我问你,你可是替慕娘子出气去了?”
王道容闻言搁下手中的小杵,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目光平静悠长。
刘俭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王道容这才又垂下眼,移开视线,“你多想了,是那几人醉酒闹事,正巧撞到了我手上。”
刘俭不信。
谢蘅也是不信的。
谢蘅忽道:“若你是见义勇为,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谅杨、严二人也不敢拿你如何。”
“我若是那慕氏女,理当站出来为你佐证。”
王道容道:“此事本是我一人为之,与慕朝游有何干系?”
他如此固执己见,谢蘅皱了皱眉。
正当这时,一阵清风从窗子外吹了进来,刘俭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怪叫了一声:“王公对你当真狠心!”
这一声将谢蘅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循着他的目光瞧了一瞧,眼底也忍不住流出惊讶之色。
他两人方才来得急,竟未留意到王道容身上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