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但当日离开你,却是我下定决心了的。”
她是如此坦荡,那双大而富感情的漆黑眼珠,是如此明亮。
王道容不自觉被这一双眼吸引,居高临下地伸出冰凉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颊。
“朝游,”他指腹如玉白的小蛇,咝咝地吐着冰凉的信子,蜿蜒而上。皮肤苍白如惨淡的月光,就连吐息也是冰冷的。
慕朝游怔了怔,对上他青青的眼底,他红润的唇瓣微动,仿佛也含了一截蛇信子,“朝游,我希望你记住,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暴雨密密匝匝地砸落在窗棂,雨丝穿帘入户,飞溅到了人身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
王道容心想,她以为刚刚那一番说辞就能体面地好聚好散吗?
她这样说,他更不可能松手。
因为她让他瞧见了那一丝可能性。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太过心软,仍留给他一丝希望。
嗅到一丝血腥味儿,只会叫他咬得更紧,绝无松口的可能。
王道容想明白了,心境霎时也开阔了。
他乌发柔披,容色也淡柔,被烛火一照,原本苍白的容色霎时间荣光焕发,一剎鲜明生动起来:“朝游,容不会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