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斩乱麻的道理,
她当然清楚自己那个过于心软的倒脾气。
眼下不是心软的时候。长痛不如短痛,趁早断个干净才对两个人都好。
她不去见,王道容便站在屋外漫长地等。从早等到晚,等到食肆灭了灯,关了门。
慕朝游打着把伞提着灯走出店铺大门,昏黄的光浸得石板路油亮亮,湿漉漉的,淅沥沥的小雨顺着伞面点滴不绝。
目光略略一扫,正瞧见雨中朦胧中的一道颀长、雅淡的身影。
她不觉顿了一下,抿了抿唇角。
是王道容。
他还在等。
她迎面朝他走了过去,装没看见。
王道容看到了她,喊住了她,“朝游。”
灯火下照着地面的水洼,上映着他如玉的容颜,给他苍白的眉眼平添了几分葳蕤的暖。
慕朝游步履不停地,平静地从他身边走过。
“朝游当真如斯狠心?”王道容轻轻地说,嗓音比那连日不化的雨雾好像也渺弱几分,“当真不愿意原谅容吗?”
慕朝游终于停下了脚步,正色瞧他。
“你没错。”
“你没错,我谈何原谅不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