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功夫竟复盘出了一场棋局:“我想说的是,这一局是我输了。”
“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这是昔日你我之间未尽的残局。”王道容指给她看。
慕朝游虽然已经不记得了这局棋,但跟着王道容耳濡目染久了,也能看出来棋盘中的白棋已近强弩之末。
“朝游可知晓这白棋是怎么输的?”王道容像是在点拨她,又像是在提醒自己,“容曾说过,弱点不可轻易示于人前。太冒进,就难做到攻彼顾我。做人正如弈棋,行事缓和、含糊一些辄从容,秘而不宣、藏而不露,说话做事的空间也就大了。”
言罢,王道容提袖落子,左右开弓,轻轻巧巧就将白子赶尽杀绝。
慕朝游隐约觉得王道容的话另有深意,只可惜心思纷杂,难以一时间理出个线头来。
她之所以耐着性子坐下来跟他下棋,也只是想摸清楚他葫芦里买的到底是什么药,这几天里他到底是如何作想,如何看待她?可曾被激怒?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动向。
王道容不说人话,态度仍毫无转圜空间,她心知再继续下去已毫无意义,便敷衍地朝他行了一礼,说了声受教,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