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移时的功夫,便剥了满满的一小碟。王道容自己不吃,只将小盘子推到她面前,柔声问:“朝游。我今日便算准你会来,从早上剥到现在,尝尝吧。”
慕朝游低头拣了一颗送到口中。
王道容:“如何?”
舌尖弥漫开一阵强烈的苦意。
慕朝游沉默半晌,如实说:“苦、涩。”
王道容:“抱歉,容未料到你吃不惯这个。”
他扭头吩咐阿笪端一盘蜜饯来。
自己从容地接过那一碟莲子,拣着吃了,“容素日里便爱吃这些微苦的。幼时容被家长长辈责罚之后,身边僮仆常会偷偷塞些果脯蜜饯于我。我咬着那果脯,身上虽然在痛,但不知为何却觉得口中的果脯比往日更为香甜。日子一长,容便也明白了先苦后甜的道理。”
慕朝游不想关心他凄惨的童年:“说出你的要求吧。”
王道容摊开皙白柔软的手,无声地瞧着她。
他一语未发,但慕朝游这几年朝夕相对,却令两个人形成了一种难分难舍的默契,哪怕打得再鲜血淋漓,也撕不开,扯不断。
慕朝游沉默地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王道容清瘦细长的手紧紧反握住她的,将她揽入怀中。
少年轻轻吐气如幽兰,他似乎满足,搂着她,顿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