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便云鬓散乱,靸拉着木屐,一阵风一般地卷入庭内,她脸上还残留着簟印,美目圆睁,“郎君给我送荔枝来了?”
青雀笑道:“岭南移植过来的,可难活,味道自然比不过当地,但吃个新鲜。”
张悬月喜不自胜:“这……难为小郎有心……这怎好意思。”忙请青雀入内喝茶歇息。
青雀:“我就不进啦,赶着回去复命呢。”
张悬月便叫菱花去给赏钱,青雀推辞两回不过只得接了。
青雀一走,张悬月忙抿了抿鬓发,喜得不知怎样才好。
她在王家多年,众人尊敬,自觉万事遂心,九分圆满,唯一一分不满就在王道容待她的态度上。
这位小郎可不似他爹,少年天姿出尘,风度高雅,实在高贵矜傲。平日里见了她也算客气,但张悬月晓得小郎君从没正眼瞧过她。
昨日又是主动与她见礼,今日又是来送樱桃的。也不知是转了什么性!
甭管转了什么性子,他愿意折腰亲近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