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六年不见,王道容极其热切情动,一直折腾到天将明未明之际。慕朝游也累得够呛,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到后半夜,她几乎吃不住他的热情。王道容却仍不能尽兴,他乘势翻身将她压下,拽着她双臂,忘情地亲吻她脊背。她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日光透过床帐洒落一室朦胧,隐约间闻到淡淡的梅花清香,不知从何处而来。
慕朝游顺势一探身边,枕边微冷,空无一人,她只摸到一支白梅,王道容搁下一枝白梅在她鬓边,人却不知何时早已起身。
慕朝游愣了愣,这其实不太符合王道容的习惯。
从前,他一定要抱着她睡到晌午才起,起床之前又要缠磨一通,有时跟要荒唐到日暮。
她掀开被褥起身,床头衣架上早已准备了崭新合身的衣裙,案几上的茶水仍是温热的。
待她推门而出,眼前倏地映入庭中白梅树下一道颀长秀淡的身影。
初春的天仍然寒冷,王道容却一袭单薄的白裳,发也未束,衣襟高张,正静静站在树下,眉眼间隐约一段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