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心疼啊!”
“这——”
作为丫妹的妈妈,何棋无疑是其中最心疼的那一个。
“行了,你也别这啊那啊的了,你要实在不放心,你也留下来,反正我屋子房间多,不愁没地方睡。”姚阿姨大手一挥。
“不不不,我住家里就行,那里离上班地方近。”何棋连声拒绝道,“那丫妹就拜托你们了,我周日休息,周六的晚上,我再上门接她。”
“成。”
姚阿姨很满意这个结果。
“我不能让你们白忙活。”何棋思考再三道,“姚阿姨,你看我每天给你们多少钱合适?”
“小何,你这叫什么话?”姚阿姨瞪了瞪眼睛,“我这都是为了芸芸,有丫妹陪着她,我们不知道省了多少事儿,我们给你钱还差不多。”
“姚阿姨,我是真心想给。”何棋立马急了,“否则,我这心里头,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我也是真心不想要。”姚阿姨半推半送地把何棋弄出了门,“小何,就这样,不说了,咱们周六见,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语罢,姚阿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怎么样?”
她冲着刚刚走出卧室的女儿眉飞色舞道。
“妈,还得是你!”
赵莹雪发出由衷的赞叹——
“太强了!”
按照提前说好的时间,何棋本该在周六的晚上,去接丫妹回来,但她洗盘子耽搁了一会儿,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姚阿姨说丫妹已经睡着了,让她干脆明早再来。
正好,她连上了六天的班,累得直不起腰,没考虑多久,她就答应了姚阿姨的提议。
何棋原本打算回家洗个热水澡,再好好地睡上一觉,但厕所里的淋浴头,突然出不了水了,半夜房东也联系不上,她只能接了半盆水,草草地冲了冲身体,黏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何棋差点睡过了头。
她跟姚阿姨约定的时间是九点,但她睁眼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八点四十五。
于是,何棋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顶着一头鸟窝似的乱发,随便套了一件宽大的t恤,开始风风火火地往外冲。
她就这么蓬头垢面地遇见了舒良。
何棋不知道这是她第二次碰到舒良。
显然,楼道里的那一次,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印象。
当时,何棋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女儿的身上,再加上楼道的灯光偏暗,她既要让自己走得小心,还要顾及女儿的安全,压根儿没空关注其他。
因此,她认为在姚阿姨的家中,才是她第一次遇见舒良。
尽管何棋紧赶慢赶,她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忐忑地敲响了大门。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正准备张口解释,女儿一连串清脆的笑声,忽然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呆呆地朝着丫妹看去,发现女儿的身边除了芸芸,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居高临下,男人刻意将腰弯得很低,姿势让人看着都觉得累。
男人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正耐心地聆听着两个小孩子的童言童语,不同于那种佯装出来的友好,男人的表情一看就发自内心。
但何棋不是为此而惊讶。
她惊讶的是丫妹此刻显露的亲近。
她的女儿很胆小,何棋比谁都清楚这件事,除了对待自己和芸芸,她鲜少会看见丫妹,在另一个人的面前,表现得如此松懈。
“他是?”
何棋小声地询问帮她开门的姚阿姨。
“舒良。”姚阿姨的脸上浮起一层自豪,仿佛舒良是她的孩子,“绝对是一个好人。”
好人?
何棋觉得有点奇怪。
一般在介绍陌生人的时候,大家都会着重突出对方身上较为鲜明的特质,大部分都跟物质水平或身份职业有关,但姚阿姨却使用了一个如此笼统的词汇,让她全然摸不着头脑。
今天是星期天,赵莹雪也休息在家,看到何棋的到来,她拉着何棋聊了一会儿,何棋就顺嘴说出了她昨晚的窘况。
“淋浴头突然不出水了吗?”赵莹雪也不懂这些,“不会是热水器的毛病吧?”
“管它什么毛病,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着,姚阿姨拍了拍跟孩子玩得正欢的舒良,“今天接活了吗?”
“有一个。”闻言,舒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