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了两百块钱,足足支撑了他和少年半个月的开销。
存货再次见底的时候,舒良又开始盘算家里剩馀的物品。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抉择,困境忽然就这么消失了。
原来是那户人家,又一次发生了丢失事件,除了上一次的金戒指,那名女性长辈的金手镯和金项链,也莫名不翼而飞了。
这一次,那户人家选择了报警。
经过短暂的盘查,警方迅速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竟然是跟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家人,也就是那名女性长辈的小儿子。
一番审问之后,对方才从警方的口中得知,小儿子沉迷赌博,欠债无数,为了还清债务,才动了歪脑筋,偷拿了母亲的贵重物品。
对于这个结果,那名女性长辈既震惊又恼怒,但她本性善恶分明,还记得舒良的“冤情”,不仅第一时间替他进行了澄清,还郑重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她告诉姚阿姨,她之所以会怀疑到舒良的身上,还是她的小儿子在旁边煽风点火,以至于让她産生了错误的联想,她感觉非常羞愧,希望舒良能够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舒良当然没有选择原谅这位长辈,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産生过任何怨怼。
“看吧。”他甚至得意洋洋地冲着蒋雀巡扬了扬眉毛,“问题又一次迎刃而解了。”
对此,少年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舒良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除了被少年赎回的dvd机,还有自己私下找过姚阿姨的那几次。
少年想要帮助舒良。
同时,他也非常清楚,仅仅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让舒良走出困境。
少年需要一个可靠的盟友。
将舒良当成亲人对待的姚阿姨,无疑是其中最合适的人选。
于是,少年找到姚阿姨,让她帮自己一个忙,他希望尽可能地获取跟那枚金戒指有关的信息,越详细越好,有照片最佳。
姚阿姨一头雾水地答应了下来。
她跟那名女性长辈,虽然关系一般,却也是多年的好友,借着了解丢失物品的名义,主动上门询问几句,不算是什么难事。
毕竟,舒良是她介绍过去的,倘若真的出现了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她也难辞其咎。
一半是因为好奇,一半是因为上心,没有耽误太久,姚阿姨就完成了这个任务。
那名女性长辈的手机相册里,恰巧存了几张金戒指的照片,她让对方发了过来,考虑到少年没有手机,姚阿姨还特地找了一家打印店,将照片彩打了出来,才约了少年见面。
“谢谢。”
少年伸手打算接过。
“照片可以给你。”姚阿姨却向后躲了一下,“但你得告诉我,你要这些东西,究竟想干什么?”
“我会定制一枚相同的戒指。”少年面不改色道,“完成后,我需要您再帮我一个忙,找个由头上门,趁对方不注意,把戒指藏好,再装作不经意地发现,一切就都结束了。”
少年平静地说出了后续的计划。
“这——”
姚阿姨瞬间听愣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少年,但她搜肠刮肚了半天,却怎么都憋不出第二个字。
她不得不承认,这或许不能算是一个完美的方法,但已经是舒良深陷困局之后,他们能够做到的极限。
少年很聪明,也足够果断。
他同样看出了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索性绕过了解答,选择直接将问题擦除。
哪怕是拙劣的掩盖,也好过永无止境地僵在原地,等待着所谓的“真相大白”。
“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良久,姚阿姨迟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少年看起来并不在意,“有一分算一分,总不至于比现在更差,不是吗?”
姚阿姨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大约一周之后,拿着制作完成的金戒指,少年又一次找到了姚阿姨。
掏出特意购买的放大镜,姚阿姨反反复复地比对了无数遍,确实是一比一地复制,基本看不出破绽。
“就是稍微有点儿新。”姚阿姨将戒指收下,“我看过老陈戴她自己的那枚,颜色要比这个黯,我在落灰的地方,先放个两三天,再上门找她。”
“好。”
那时,他们谁都没有料到,仅仅是放个两三天,居然能够迎来麻烦的自我终结。
没必要再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