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段了,等到了楼梯口,我再把你放下,主要我是真不可能把你扛上楼。”
“好。”
蒋雀巡又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在静静地感受这种别致的温暖。
“你就没有其他的表示了?”舒良不满地哼唧道,“大哥,好歹说个‘谢’字吧。”
然而,从蒋雀巡嘴里蹦出的字,跟“谢”字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想吃荷包蛋。”
“我告诉你。”舒良气得想撒手,“你别得寸进尺啊。”
“蛋黄又红又大的那种。”蒋雀巡继续强调道。
“……”
最终,他还是吃上了荷包蛋。
只是煎蛋的人,心情太差,不仅煎得破破烂烂,蛋白还一股糊味儿,只剩下蛋黄还勉强能看。
趁着舒良煎蛋的工夫,蒋雀巡大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因为混入了灰尘和泥,他不得不把已经干涸的地方,又重新打湿,再用毛巾擦拭之后,涂上消炎的药水,等待第二次干涸。
整个过程中的疼痛,远超他在自行车后座上的颠簸,但蒋雀巡愣是一声没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等到处理得差不多了,舒良的蛋也煎好了,对方把碗筷放在蒋雀巡的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蒋雀巡就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扒完了整整四个煎蛋。
“……要不我再去煎几个?”
舒良看得傻眼。
“不用。”蒋雀巡摇头,“饱了。”
“那我帮你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口吧。”舒良试探道。
“好。”
蒋雀巡答应得干脆。
舒良本想继续使用面前的这一盆水——
他看得出来,蒋雀巡已经换了好几次,水体的颜色整体不算浑浊,只是微微有点发红,表面还飘着星星点点的灰尘。
但他瞧了又瞧,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将叹息咽进肚子,舒良一言不发地端着这盆水,去了一趟厨房,重新换了一盆清澈的温水回来。
舒良示意蒋雀巡把上衣脱掉。
蒋雀巡的身材很好,但舒良此刻完全没有心情欣赏,他恨不得对方生得矮小一点,这样受到的伤害,也会因此而少一点。
“伤到骨头没有?”
他开始处理对方后背上的伤口。
“没有。”蒋雀巡已经确认了这个问题,“我骨头硬。”
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别急着下结论。”舒良却压根儿笑不出来,“有时候,你伤到了骨头,自己还没感觉,得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不用。”蒋雀巡摇了摇头,“如果是那种,自己就能好。”
“你还挺了解啊?”舒良终于短促地笑了一下,却没有高兴的意思,“你干脆开个医馆,给别人号脉问诊得了。”
“不会。”
蒋雀巡非常诚实。
“……”
“又是秦家的人?”安静片刻,舒良总算是说到了正题。
“嗯。”
“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舒良忿忿不平道,“人不是还昏着吗?”
闻言,蒋雀巡却忽然陷入了沉默。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舒良逐渐察觉到了不对。
“有。”
良久,蒋雀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