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难道……传闻是真的?”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恐慌与不安的情绪,迅速取代了之前的热烈。
阮白釉也愣在了原地。
她的手还保持着将要举起的姿势,血液却仿佛瞬间冻结。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猛地窜起,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不是因为茶壶的碎裂。
而是因为在那“咔嚓”声响起的同时,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在这大厅之中,就在这人群之内,正透过那碎裂的瓷器,死死地盯着她。
那是一种被标记、被锁定的感觉。
阴冷,粘稠,带着浓浓的恶意。
她猛地抬头,环视四周。
人们脸上是惊愕,是疑惑,是恐惧,却没有那道视线的来源。
那感觉,更像是来自……那件碎裂的茶壶本身。
“快!快去看看!”
拍卖行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急忙冲向展台。
拍卖师也慌忙跟上,试图安抚现场的情绪。
“各位来宾,请保持冷静!可能是灯光温度太高,导致的热胀冷缩……我们会立刻进行检查!”
但这蹩脚的解释,显然无法平息人们心中的惊疑。
尤其是当一个负责安保的人员,拿着对讲机,脸色煞白地快步走到拍卖师身边,低声汇报了几句后,拍卖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话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各位……刚刚接到安保部门的报告……我们调取了展台附近的监控录像……”
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空气仿佛凝滞了。
“监控显示……就在刚才,凌晨三点三十三分整……”
拍卖师的声音艰涩。
“这只茶壶的壶嘴……在没有任何外力接触的情况下……自己……转向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或者说,是带着某种被引导的意味,缓缓地,落在了人群中的阮白釉身上。
“转向了……阮白釉小姐……留在后台登记处的……工位卡方向。”
轰!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惊呼声,倒吸冷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瞬间淹没了整个大厅。
“什么?!”
“壶嘴自己动了?”
“还指向了她?”
“凌晨三点三十三……这时间……”
“天啊!骨瓷诅咒……是真的!”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惊惧、好奇、探究,甚至是一丝隐晦的排斥,齐刷刷地射向阮白釉。
她站在原地,如坠冰窟。
周遭的喧嚣仿佛离她远去,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以及那道无处不在的、冰冷的注视。
工位卡。
凌晨三点三十三。
壶嘴转向了她。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地凿在她的神经上。
这不是意外。
这绝对不是意外!
是警告?是宣告?还是……召唤?
那股熟悉的寒意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僵硬,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冷气。
她下意识地看向沈青临。
他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但他的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平静。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复杂难明的光芒。
有惊讶,有凝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们的目光再次在混乱的人群中交汇。
这一次,他没有再示意她停止。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这件诡异的拍品,以一种超乎所有人预料的方式,宣告了它的归属,或者说,它的目标。
拍卖彻底陷入了混乱。
工作人员忙着疏散人群,安保人员则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件碎裂的茶壶,仿佛它是什么剧毒的猛兽。
灯光依旧璀璨,但原本奢华的氛围已经被一种诡异和恐惧所取代。
阮白釉站在原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