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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说法,流传在一些老古董商之间,最为诡异。”
“说这套茶具,根本不是英国本土烧制的。”
“它的工艺,像是模仿,但胎土、釉色、甚至描金的成分,都与已知的英国骨瓷有细微却关键的差别。”
“更像是…某种实验的产物。”
实验的产物。
这四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沈青临脑中某个紧锁的房间。
他想起了那段异常的基因序列。
“阮小姐,你昨晚说,你接触这套茶具的时间最长。”
沈青临的声音低沉下来。
“除了梁慕晴小姐感受到的不适,你自己…有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阮白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她避开了沈青临的目光,看向窗外朦胧的街景。
“我…一直以为是心理作用。”
她的声音很轻。
“你知道,做我们这行,接触的旧物多了,难免会有些疑神疑鬼。”
“有时候修复它到深夜,会觉得…它好像在‘呼吸’。?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
“指尖触摸到瓷胎时,偶尔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温热感,转瞬即逝。”
“还有,长时间盯着那些花纹,会感到头晕,精神难以集中。”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更具体的感受。
“最奇怪的是,有几次,我闻到一股非常淡的…类似血腥味,又混合着某种化学试剂的味道。”
“但我检查过很多次,茶具本身没有任何破损,也没有任何残留物。”
她转回头,看向沈青临,眼神里充满了困惑,还有一丝后知后觉的恐惧。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直到…直到你告诉我基因层面的影响。”
沈青临沉默地听着。
阮白釉的描述,印证了他心中那个越来越清晰的猜测。
那套茶具,绝非普通的古董。
它更像是一个载体,一个媒介。
“阮小姐,我需要你仔细回忆一下。”
沈青临的语气非常严肃。
“关于这套茶具,除了阿什福德,还有谁曾经长期持有或接触过它?”
“尤其是在阿什福德之后,到你祖父收藏它之前。”
这段时间,是历史的断层,也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阮白釉蹙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修复台上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阿什福德在1945年战争结束后不久,就神秘消失了。”
她缓缓说道。
“有人说他死于混乱,有人说他带着巨额财富逃离了雾港。”
“他的很多财产,包括一些收藏品,都下落不明。”
“这套茶具,是直到五十年代末,才重新出现在雾港市的一个小型拍卖会上。”
“被一个姓周的富商拍得。”
“周家持有这套茶具大概二十多年。”
“后来周家家道中落,才将它转手。”
“几经辗转,最后才被我祖父收藏。”
“姓周的富商?”
沈青临捕捉到这个信息。
“关于这个周家,你了解多少?”
“不是特别多。”
阮白釉摇摇头。
“只知道是做航运起家的,后来似乎涉足了一些不太光彩的生意,很快就败落了。”
“周家的人…好像结局都不太好。”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具体的,我需要再去查一些旧的商业记录或者地方志。”
沈青临点了点头。
一个新的线索出现了。
威廉·阿什福德,周家,阮白釉的祖父,梁慕晴…
这条线索链,跨越了大半个世纪,串联起不同身份、不同命运的人。
而连接他们的唯一纽带,就是那套诡异的骨瓷茶具。
“沈法医,”
阮白釉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探寻。
“你说的‘基因层面的影响’,到底是指什么?”
“是像…某种遗传病吗?”
沈青临犹豫了一下。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一段经过处理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