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喃喃自语,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
“教授,您有什么发现吗?”阮白釉忍不住问道,心提到了嗓子眼。
周教授抬起头,看向他们,眼中充满了困惑与惊奇。
“这本书上的文字,非常古老,甚至可以说……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古代文明体系。”
这个结论让阮白釉和沈青临的心同时一沉。
如果连研究古文字的专家都无法识别,那他们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周教授话锋一转,重新戴上老花镜,指着书页上的某些特定符号。
“虽然整体体系未知,但其中一些符号的结构,似乎与古代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以及古埃及的某些祭祀符文,有隐约的相似之处。”
“特别是这些重复出现的符号,”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点着几个形状奇特的字符,“它们似乎代表着某种……能量的流动,或者说……灵魂的束缚。”
灵魂的束缚!
这四个字像重锤一样敲在阮白釉和沈青临的心上。
果然与诅咒有关!
“我需要更多的时间进行比对和研究。”周教授沉吟道,“这种文字的破译难度极大,可能需要查阅更多冷僻的资料,甚至进行跨学科的比对。”
“但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从苏婉女士留下的那些汉字注释来看,这本书的内容,恐怕涉及一些……非常危险的领域。”
“血,骨,怨力,祭品,契约……这些词汇,在古代的某些禁忌仪式中,确实是常见的元素。”
周教授的目光扫过两人,带着一丝探究:“你们确定要知道这本书里写了什么吗?有些知识,一旦揭开,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沈青临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教授,我们必须知道真相。”
阮白釉也坚定地点点头:“这关系到一条……不,可能不止一条人命。”
周教授看着两人坚决的神情,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我会尽力而为。”
“不过,我需要你们提供更多关于这本书来源的信息,以及……苏婉女士留下的那些汉字注释的完整照片。”
“或许,可以通过注释反推某些符号的含义。”
阮白釉立刻将手机里拍摄的所有照片都传送给了周教授。
接下来的几天,阮白釉和沈青临一边等待周教授的研究进展,一边重新梳理现有的线索。
他们再次去了苏婉曾经居住过的老宅,试图寻找更多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焦灼的等待。
那套骨瓷茶具依旧摆放在阮白釉工作室的展示柜里,暗红色的液体似乎比之前更加明显了一些,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他们接到了周教授的电话。
电话那头,周教授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却又难掩兴奋。
“我……我可能破解了一部分!”
阮白釉和沈青临立刻赶到了雾港大学。
研究室里,周教授眼圈发黑,显然是熬了几个通宵,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他的面前铺满了各种资料和手稿,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注释。
“快看这里!”周教授指着古书的某一页,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那一页,正是苏婉用暗红色颜料写下“怨力”和“祭品”的地方。
“结合苏婉女士的注释,还有我对照了大量古代祭祀文献……”周教授深吸一口气,“这一段,描述的确实是一场仪式!”
“一场……以活人灵魂为媒介,借助特殊器物进行能量转化的邪恶仪式!”
阮白釉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腔。
沈青临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
“仪式的主导者,根据符号的指代,应该就是……威廉。”周教授的声音低沉下去。
“而仪式的‘祭品’,或者说‘媒介’……”他的目光复杂地看向两人,“符号指向的,是与‘凤火’相关的女性。”
凤火!
苏婉!
果然是她!
“威廉通过这场仪式,将苏婉的灵魂或者说生命能量的一部分,强行与那套带有凤凰火纹的骨瓷茶具绑定在了一起!”
“茶具成为了契约的载体,也成为了束缚苏婉灵魂的牢笼!”
“每一次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