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低。
两人沿着村子的小路往里走。
这个时间,村子里的人们早已进入梦乡,四周一片寂静。
偶尔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们看到远处似乎有一点微弱的灯光。
那是一间坐落在村子边缘的低矮瓦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与其他漆黑的房屋不同,这间瓦房的窗户里,还透出昏黄的光线。
“去那边看看。”
沈青临指了指那间亮灯的房子。
两人走近瓦房。
房门虚掩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沈青临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谁啊?这么晚了……”
吱呀一声,木门被从里面拉开。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老人看起来至少有七八十岁,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稀疏,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浑浊,但当他看清沈青临和阮白釉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你们是……”
老人打量着这两个深夜到访的陌生年轻人。
“老人家,我们是来山里找一种草药的,想向您打听一下。”
沈青临的语气很客气。
老人眯起眼睛,将他们让进屋里。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墙角堆放着许多干枯的草药,散发出浓郁的混合气味。
桌上点着一盏老式的煤油灯,光线昏黄。
“找什么药啊?”
老人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茶,茶水带着淡淡的苦涩味。
“月见草。”
阮白釉轻声说道。
听到这三个字,老人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他浑浊的眼睛再次看向阮白釉,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你们找那东西做什么?”
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
!“月见草可不是一般的草药。”
沈青临解释道:“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用它来……辟邪。”
他没有说得太详细,但老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人沉默了片刻,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月见草,我们本地人叫它‘望月仙’。”
老人缓缓开口。
“这东西邪性得很,也灵性得很。”
“它只在月圆之夜,子时前后,才会出现在背阴山的悬崖上,而且不是每次都能看到。”
“就算看到了,采摘也得有讲究,不能用手直接碰,得用银质的剪刀,剪下来立刻用干净的布包好,不能见日光。”
老人的话印证了手记上的一些记载,也补充了更多的细节。
“老人家,您知道哪里能找到它吗?”
阮白釉急切地问。
老人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背阴山就在灵云山深处,路不好走,晚上更危险。”
“而且,今晚云层厚,月光不明,能不能找到,全看运气。”
他看着两人焦急的神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你们……遇到的麻烦,很严重?”
沈青临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危及性命。”
老人沉默了更久,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屋子里只剩下煤油灯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
良久,老人站起身。
“罢了,看你们也不像坏人。”
“我年轻时,也曾受过外乡人的恩惠。”
“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碰碰运气。”
阮白釉和沈青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和感激。
“谢谢您,老人家!”
老人摆了摆手,佝偻着身子走到墙角,拿起一个竹编的背篓,又找出两把小巧的银剪刀和一块干净的白色棉布。
“带上这个。”
他将其中一把剪刀和棉布递给沈青临。
“记住,找到‘望月仙’后,心要诚,动作要轻,剪下后立刻包好,千万不能让它沾染污秽。”
“是。”
沈青临郑重地接过。
老人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