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而是来自四周的墙壁。
紧接着,密室墙壁上那些原本黯淡无光的符文,突然间开始散发出幽幽的红光!光芒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感,如同流淌的血液,迅速沿着符文的刻痕蔓延开来,勾勒出墙壁上那庞大而复杂的图腾。
光芒流转,汇聚,最终在祭坛正对着的那面墙壁上,形成了一片相对清晰的光幕。光幕之上,开始浮现出模糊的影像,如同老旧电影的片段,断断续续,闪烁不定。
最初的影像是模糊的,只能看到一些晃动的人影和昏暗的背景。渐渐地,影像变得清晰起来。
他们看到了一个穿着古老服饰的女人,面容痛苦而扭曲,被束缚在祭坛之上,正是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祭坛!女人的身旁,围绕着几个穿着黑色长袍、面目隐藏在兜帽阴影中的人,他们手中拿着奇怪的法器,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进行着某种邪恶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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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他们看到了那套骨瓷茶具。鲜红的液体被注入茶壶,然后倒入茶杯,杯中盛满了令人不安的暗红色。那个被束缚的女人被迫饮下了杯中的液体,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画面变得更加混乱和恐怖。无数张痛苦、绝望、怨毒的面孔在光幕上闪现,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的眼神空洞,表情扭曲,似乎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这些面孔如同潮水般涌现,又如同鬼影般消散,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哀嚎和诅咒声,在密室中回荡。
其中一些面孔,阮白釉似乎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仿佛在家族的老照片中,或是在某个被遗忘的噩梦里见过。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双眼睛上。那是一双充满无尽怨恨和恶毒的眼睛,深深地烙印在光幕中央,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死死地盯住了站在祭坛前的沈青临和阮白釉。
光芒骤然熄灭,墙壁上的符文也恢复了黯淡。
密室重归黑暗,只剩下两人手中颤抖的手电光束,以及急促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声。
刚才那如同幻灯片般闪过的影像,虽然短暂,却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和无边的恶意。那是诅咒仪式的再现,是无数受害者的痛苦哀嚎,是这套骨瓷茶具背后血淋淋的真相的一角。
阮白釉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几乎无法站立。那些画面,尤其是最后那双怨毒的眼睛,像是尖锐的冰锥,刺入了她的灵魂深处。童年的恐惧再次袭来,这一次却带着更加清晰、更加具体的轮廓。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绝望。
沈青临伸手扶住了她,他的手心也满是冷汗,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刚才的景象虽然恐怖,却也印证了他的猜测。这套骨瓷茶具,绝不仅仅是一件被诅咒的物品那么简单,它是一个邪恶仪式的核心,承载着无数的怨念和痛苦。而这座密室,就是举行那个仪式的场所。
“诅咒……是真的……”阮白釉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恐惧,“那些人……那些画面……”
“别怕。”沈青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尽管他自己的内心也充满了波澜,“我们看到了,这就意味着我们离真相更近了。”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恢复了寂静的密室,扫过那些落满灰尘的古物,最后重新落在那座冰冷的祭坛和祭坛上那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骨瓷茶具上。
墙壁上显现的影像,既是警告,也是线索。它揭示了诅咒的残酷,也暴露了这个秘密据点的存在。是谁建造了这里?是谁主持了那些邪恶的仪式?那些受害者都是谁?这与阮白釉的家族,与那个穿着旗袍的标本,与威廉的日记,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无数的疑问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但此刻,沈青临的心中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恐惧依旧存在,但揭开真相、终结这场跨越了几代人的悲剧的信念,却更加强烈。他们已经踏入了风暴的中心,亲眼目睹了这罪恶的核心。
“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一切。”沈青临看着阮白釉,眼神锐利而决绝,“为了你的家族,为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也为了阻止这一切继续下去。”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在这死寂的密室中回荡。阮白釉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感受着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心中的恐惧虽然未能完全消散,但一丝微弱的勇气和希望,却如同在寒风中重新点燃的烛火,开始在她心中摇曳。
是的,他们必须弄清楚。无论前方是多么黑暗的深渊,无论将要面对多么恐怖的存在,他们已经没有退路。这扇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