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徒留嘲讽意,孤屿再寻凤凰匙。?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
断壁残垣藏旧物,机簧转动秘将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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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内的沉寂并未持续太久。那虚幻的凤凰钥匙轮廓虽然带来了短暂的失落,但也像一盏明灯,照亮了迷雾中的方向。离开栖凤台那压抑的地下暗阁,重新回到地面,雾港市特有的潮湿空气混杂着海腥味扑面而来,让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沈青临和阮白釉没有片刻耽搁。短暂的休整和对现有线索的再次梳理后,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同一个地方——那座位于雾港市边缘,早已废弃的孤屿。
威廉·李的日记中,关于“信物”、“凭证”以及他早年探险经历的段落,多次隐晦地指向了那片荒凉之地。那里曾是李氏家族早期的据点之一,也是威廉童年记忆中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如果说有什么地方可能藏着一把与栖凤台保险箱息息相关、且形状如此奇特的钥匙,那座被遗忘的孤岛无疑嫌疑最大。
再次踏上前往孤屿的渡轮,心境已截然不同。第一次来时,他们是为了追寻威廉日记中模糊的线索,带着对未知的忐忑;而这一次,目标明确——寻找那把独一无二的凤凰钥匙。
孤屿依旧荒凉,海风呜咽着穿过残破的建筑骨架,发出鬼魅般的低语。曾经的繁华早已被岁月和自然侵蚀殆尽,只剩下断壁残垣在荒草与藤蔓间苟延残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混合着海盐和植物败落的味道。
“我们从哪里开始?”阮白釉环顾四周,这片废墟面积不小,要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一把可能很小的钥匙,无异于大海捞针。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之前的梦境消耗了她太多精力,但眼神中的疲惫已被一种急切的搜寻欲取代。
沈青临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片颓败的景象,他的思维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剖析着可能性。“威廉日记里提到,他小时候喜欢在老宅东侧靠近海岸的一处了望塔废墟玩耍,那里视野开阔,能看到入港的船只。他还提到,曾在那里‘埋藏’过对他而言‘最珍贵’的东西,作为孩童的游戏。/鸿\特~小\说^王′ ~首,发_”
“孩童的游戏?”阮白釉皱眉,“这把钥匙如此重要,会是孩童时期埋下的吗?”
“或许正是因为是孩童时期,才更不容易引起注意。而且,日记里描述埋藏物品的时间,大约在他十岁左右,正是对家族秘密懵懂,又渴望拥有自己秘密的年纪。他可能并不完全理解这把钥匙的真正意义,只是觉得它很特别,很重要,于是用一种自以为安全的方式‘珍藏’起来。”沈青临一边分析,一边朝着记忆中地图上标注的东侧海岸走去,“更重要的是,那处了望塔废墟,是整个岛屿少数几个相对独立且不易被后来的居住者或拾荒者彻底翻动的地方。”
他的分析有理有据,阮白釉点了点头,紧随其后。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碎石和疯长的野草之间。海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打在脸上有些生疼。
所谓的了望塔早已坍塌,只剩下一堆巨大的石块和扭曲的钢筋,像一头史前巨兽的骸骨匍匐在海岸边。周围的地面布满了碎裂的瓦片、砖块和不知名的金属构件,被海风和雨水打磨得失去了棱角。
“就是这里了。”沈青临停下脚步,指着那堆废墟,“范围不算太大,但要彻底搜寻,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力气。”
没有多余的话语,两人立刻开始了行动。他们戴上手套,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型工兵铲和撬棍,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废墟表面的杂物。沈青临负责搬开较大的石块和扭曲的金属,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每一块石头落地都尽可能轻缓,避免引起更大的坍塌。阮白釉则负责清理碎石和泥土,她的手指虽然纤细,却异常灵活,仔细地拂去每一寸可疑地面上的浮土。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在云层后移动,光线时强时弱。海风持续不断地吹拂,带来咸涩的气息,也带来了不确定性。他们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因为持续的体力劳动而变得有些急促。脚下的瓦砾堆似乎无穷无尽,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挖掘,都伴随着希望和失望的交替。
阮白釉的耐心几乎要被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