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一丝松动。他尝试着向内按压。
“咔哒。+三+叶_屋\ ^蕪~错_内+容*”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起,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那片被清理过的墙壁,竟然无声地向内侧滑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古怪的气味从门缝中涌出,其中夹杂着一种类似陈旧纸张和某种香料混合的味道,掩盖了之前的化学药剂味,但同样令人不安。
,!
门后是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窥视感,似乎也有一部分源自这门后的黑暗。
沈青临没有犹豫,他拔出随身携带的小型强光手电,压低亮度,光束克制地射入门内,同时示意阮白釉跟上。他率先侧身挤了进去,阮白釉紧随其后。
当墙壁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合拢时,他们彻底与外面的废弃车间隔绝开来,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更加幽闭和神秘的空间。
这里似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由粗糙的石头砌成,湿漉漉的,散发着土腥和霉味。手电光所及之处,可以看到地面同样潮湿,空气异常沉闷,仿佛许久没有流通。通道向下倾斜,不知通往何处。
他们沿着通道向下走了大约十几米,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近乎圆形的地下室呈现在他们眼前。这个空间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穹顶很高,但同样隐没在黑暗中。与上方车间的混乱不同,这里虽然光线更加昏暗,只有几盏悬挂在墙壁上的老式防爆灯发出昏黄的光芒,但整体布局却显得异常规整,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秩序感。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位于房间正中央的那个庞然大物。
那是一个巨大的沙盘,直径至少有十米,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空间。沙盘制作得极为精细,并非简单的沙土堆砌,而是用某种特殊的、泛着幽暗光泽的黑色沙粒构筑而成。上面 meticulously 地模拟出了全球的陆地和海洋轮廓,山脉、河流、城市,无不清晰可见。
但令人心惊的不是沙盘的精细,而是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
无数细小的、闪烁着不同颜色光芒的标记,遍布在沙盘的各个角落。有些标记是微缩的建筑模型,有些是奇异的符号,还有些则直接标注着城市或地点的名称。伦敦、巴黎、纽约、东京、上海……几乎所有世界上的重要都市,都被某种标记覆盖着。而那些标记的颜色,或猩红如血,或幽蓝如鬼火,或漆黑如深渊,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在沙盘的边缘,还散落着一些羊皮纸卷、厚重的笔记簿和一些看不懂的图纸。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奇异香料和淡淡血腥味混合的气息,比通道里更加浓烈。
阮白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才没有惊呼出声。这巨大的沙盘,这遍布全球的诡异标记,无不透着一股疯狂而邪恶的气息。这绝非普通的军事沙盘,它更像是一个……巫术仪式的祭坛!
沈青临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他快步走到沙盘边,拿起一份摊开的笔记簿。笔记是用一种古老的、带有花体字风格的英文书写的,字迹潦草而狂热。他快速地浏览着,眉头越皱越紧。
“……以骨为引,以血为媒……怨力……全球共振……新秩序……”沈青临低声念出几个辨认出的词语,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
阮白釉也拿起旁边的一卷羊皮纸,上面绘制着复杂的星象图和一些如同符咒般的图案,图案的中心,赫然是那熟悉的凤凰火纹——与骨瓷底部、与旗袍女尸肋骨上完全一致的纹样!而在凤凰火纹的周围,延伸出无数条纤细的、如同血管般的红线,连接向沙盘上那些被标记的地点。
结合沈青临念出的词语和眼前的景象,一个令人难以置信、毛骨悚然的计划轮廓,在他们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这个神秘组织,他们竟然企图利用那套被诅咒的骨瓷茶具作为某种媒介或核心,通过某种未知的仪式或方法,放大并传播骨瓷中蕴含的怨念和诅咒之力!他们的目标不是某个个体,也不是某个城市,而是整个世界!他们想要通过引发全球性的灾难——或许是瘟疫,或许是动乱,或许是更无法想象的恐怖事件——来摧毁现有的世界秩序,从而建立他们所谓的“新秩序”!
这个发现如同晴天霹雳,让阮白釉感到一阵眩晕,手脚冰凉。她一直以为骨瓷诅咒只是围绕着特定家族或个体的悲剧,却从未想过,这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庞大而疯狂的阴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文物诅咒,而是反人类的恐怖计划!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