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墙壁上一个紧闭着的、样式古旧的木门。房间的陈设早已腐朽不堪,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木板、生锈的金属件,以及一些难以辨认的、覆盖着厚厚灰尘的杂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正中央,有一个像是桌子或者柜子之类的东西,但上面蒙着一块厚厚的、颜色几乎变成灰黑色的防尘布,布上积满了尘埃,看不清下面的具体形状。
而墙壁上,并非贴着壁纸,而是……大量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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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光打在墙上,只见泛黄、脆化的纸张层层叠叠地贴满了整个墙面,有些已经残破脱落,露出后面斑驳的墙体。′w^a~n!g`l′i\s.o′n¢g\.+c·o^m·这些纸张上似乎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一些手绘的图案,但因为年代久远和尘埃覆盖,大部分内容已经模糊不清。
那股浓烈的陈年纸张味道,正是源于这些贴满墙壁的旧纸。而那股诡异的化学药剂味,似乎也与这些纸张有关,像是……为了防腐或者别的什么目的而涂抹过?
“这些是……”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异和难以置信。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靠近墙壁,试图看清那些纸张上的内容。
沈青临则保持着警惕,手电光快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特别是对面那扇紧闭的木门。门板是深色的实木,上面布满了划痕和污渍,门把手是黄铜的,已经氧化发黑。门缝紧闭,看不清门后的情况。
“小心点。”沈青临提醒道,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也分神留意墙上的纸张。他发现这些纸张的质地很特殊,非常薄,但韧性似乎还不错,即使泛黄脆化,大部分还保持着完整。上面的字迹是手写的,有中文,也有一些像是外文的字母,但排列方式很奇怪,更像是某种密码或者符号。而那些手绘的图案,则更加诡异,有些像是扭曲的人形,有些像是奇怪的符号组合,还有一些……竟然与他们在外面墙壁上看到的那个燃烧图腾有几分相似!
“你看这里!”阮白釉忽然指着墙壁一角,声音有些激动,“这上面的图案……”
沈青临立刻将手电光移过去。在阮白釉所指的那片区域,一张保存相对完好的纸张上,清晰地绘制着一个图案——那赫然是骨瓷茶具底部那个凤凰涅盘般的火焰纹路!虽然线条略显粗糙,是用某种深色的墨水绘制的,但其形状和关键特征,与他们在骨瓷上、在旗袍女尸肋骨x光片上看到的凤凰火纹,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两人心头剧震!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墙上会贴满这些奇怪的纸张?为什么上面会有骨瓷的凤凰火纹图案?这与骨瓷诅咒,与旗袍标本,究竟有什么联系?
沈青临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和疑问,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满墙的纸张,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些手绘的、扭曲的人形图案上。那些人形姿态各异,有的蜷缩,有的挣扎,有的仿佛在无声地呐喊,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而在某些人形图案旁边,还标注着一些日期和奇怪的符号。
“这些纸……像是某种记录,或者……实验日志?”沈青临沉声道,语气中充满了凝重。那股化学药剂的味道,结合这些诡异的图案和记录,让他产生了一个很不好的联想。
阮白釉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作为法医,她对各种化学药剂的气味很敏感。这股味道,混合了纸张的陈腐气,让她想起了一些用于标本制作和保存的、非典型的化学品处理方式。如果这些纸张真的是某种实验记录,那实验的对象……或者说,实验的“材料”……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这个被遗忘的房间,仿佛隐藏着一段黑暗而扭曲的历史。
就在这时,沈青临的目光被房间中央那个盖着防尘布的东西吸引了。他走上前,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捏住了防尘布的一角,猛地将其掀开!
灰尘簌簌落下,呛得两人一阵咳嗽。
防尘布下,露出的并非桌子或柜子,而是一个半人高的、类似玻璃展示柜的东西。柜子的框架是深色木质,已经有些腐朽,但四面的玻璃却还大致完好,只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污垢。
手电光透过布满污渍的玻璃照进去,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似乎……存放着什么东西?
沈青临凑近,用袖子擦了擦玻璃表面。随着污垢被擦去,玻璃后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柜子里面,并非什么珍贵的文物或标本,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