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火焚尽前尘影,古宅深藏旧岁谜。/萝·拉+暁/说! _首.发^
断简残篇寻秘语,蛛丝马迹指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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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港市的潮湿空气似乎能渗透进骨头里,带着咸腥与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那座隐藏在老城区深巷尽头的旧宅,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匍匐在阴影之中,斑驳的墙皮诉说着被遗忘的时光。铁艺大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惊扰了沉睡百年的亡灵。
沈青临和阮白釉站在门厅,脚下是布满灰尘、图案模糊的花砖。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埃、霉菌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旧书页和干枯植物混合的怪异味道,与之前在仪式空间闻到的甜腻福尔马林气味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不安。这里的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惨淡的日光透过布满污垢的彩色玻璃窗,投下扭曲的光斑,更添几分阴森诡谲。
“这里的灰尘…至少积了有几十年。”阮白釉用手帕捂着口鼻,声音有些发闷。她的目光扫过门厅角落里倾倒的伞架,蛛网缠绕的壁灯,以及墙壁上褪色剥落的壁纸,那些曾经精致的暗纹花鸟图案如今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如同褪色的记忆。她对旧物有着天生的敏感,能从这死寂的氛围中,感受到一丝丝属于过去的、鲜活过的痕迹,以及…某种沉淀下来的、不祥的凝滞感。
沈青临的观察更为细致,他的视线如同手术刀般精准,扫过每一个细节。他注意到门框边缘有细微的刮擦痕迹,似乎有人不久前进出过,但手法很小心。地面的灰尘分布也并非完全均匀,靠近内侧的区域有被扰动过的迹象。“小心些,”他低声提醒,“这里可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尘封’。”
他们根据从威廉日记和之前零碎线索中拼凑出的信息,才最终锁定了这处几乎被世人遗忘的所在。据说,这里曾是一位在三十年代颇有名望的收藏家的居所,后来家道中落,宅邸几经转手,最终荒废。但有传言,这位收藏家晚年性情大变,沉迷于某些…异端的收藏和研究,与一些神秘的团体有所往来。这与他们追查的骨瓷诅咒和那个诡异的仪式,似乎隐隐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一条通往宅邸深处的走廊。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两侧的房门大多紧闭,门板上的油漆早已龟裂起泡。他们尝试推开几扇,有的纹丝不动,似乎从内部反锁或是被什么东西堵死;有的则应声而开,露出同样积满灰尘、家具蒙着白布的房间,如同一个个被时间凝固的标本。^欣¨捖`夲*鉮?戦\ /更`鑫`最^全~
空气越来越沉闷,那股旧纸张和干枯植物的气味也愈发明显。最终,在一扇雕花的柚木门前,他们停下了脚步。这扇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比走廊更深沉的黑暗。沈青临伸手轻轻一推,门轴发出沉闷的摩擦声,缓缓打开。
这是一个书房,或者说,曾经是。迎面是一个巨大的落地书架,但上面的书籍大多已经歪斜、散落,不少甚至已经腐烂,书页粘连在一起,散发出浓烈的霉味。一张厚重的写字台摆放在房间中央,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只有一小块区域似乎被人擦拭过,留下不甚明显的痕迹。台灯的灯罩破损,几支钢笔散落在笔筒外,墨水早已干涸。
阮白釉的目光被墙角的一个玻璃展柜吸引。柜门紧锁,里面陈列着一些奇特的物品:几块颜色怪异的矿石,几件造型古朴但说不出年代的陶器碎片,还有一个…泡在浑浊液体里的、类似某种生物肢体的标本瓶。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位收藏家的品味,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沈青临则径直走向写字台。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拂去桌面的灰尘。除了那片被擦拭过的区域,他还注意到写字台的抽屉似乎有被撬动过的痕迹,虽然手法隐蔽,但逃不过他法医的眼睛。他依次拉开抽屉,里面大多是些零散的文具、信纸和一些已经失效的票据。
直到拉开最下方一个较大的抽屉时,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这个抽屉比其他的更沉,也更难拉动。里面塞满了各种文件和手稿,同样布满了灰尘。他耐心地翻找着,手指拂过那些泛黄脆弱的纸张。
突然,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物,被压在层层叠叠的文件底下。他小心地移开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