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决绝。事已至此,退缩已无可能。真相,或许就在这扇门之后。
“跟紧我。”沈青临压低声音,率先侧身走进了那道石门。
门后的空间并不大,像是一间人工开凿出来的暗室,约莫十几个平方。与外面的溶洞相比,这里更加干燥,但也更加压抑。手电光束在狭小的空间内扫过,照亮了室内的景象,两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间暗室,与其说是秘密据点,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变态的实验室,或者说,一个邪恶的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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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的中央,同样摆放着一个石台,但比外面的那个要小巧精致得多,更像是一张工作台。工作台上,以及四周靠墙的简陋木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器具。
这些器具造型诡异,大部分是沈青临从未见过的。有些像是某种精密的医疗器械,却又带着一种古老而邪恶的气息;有些像是炼金术士的瓶瓶罐罐,里面盛着颜色各异的不明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还有一些,则分明是用于陶瓷制作的工具——小型的拉坯机、各式各样的刻刀、毛刷,以及一个造型奇特的、小型的窑炉。
那窑炉约半人高,通体漆黑,不知是何种材质制成,表面布满了繁复的纹路,与骨瓷上的凤凰火纹有几分相似,却更加狰狞扭曲。窑口紧闭,但沈青临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余温从窑身上散发出来,仿佛不久前才刚刚熄火。
阮白釉的目光则被工作台上的一些东西吸引。那是一些半成品,有的是细小的骨骼,被人为地打磨成了特定的形状;有的是已经烧制成型的白色瓷片,薄如蝉翼,上面用暗红色的颜料描绘着与诅咒骨瓷类似的图案;还有一些,则是将骨骼与瓷片用某种透明的胶状物质粘合在一起的怪异物件,形状扭曲,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人工感”。
沈青临的专业知识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他走近工作台,拿起一把造型奇特的、尖端带着微小弯钩的金属工具,仔细端详。这工具的精细程度,远超普通的陶瓷雕刻工具,倒更像是……外科手术用的探针或剥离器。
他又拿起一片尚未完全成型的骨瓷残片,那残片的一端,竟然还连接着一小块颜色灰黄、带着细密孔洞的……人类指骨!
“我的天……”阮白釉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脸色苍白如纸。作为法医,她见过无数惨不忍睹的尸体,但眼前这些东西,却让她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这不是简单的杀戮,这是一种……亵渎,一种对生命和死亡的极致扭曲。
沈青临的脸色也异常难看,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冰冷的器具,一种可怕的猜测在他心中逐渐成形。“这些工具……这些半成品……”他喃喃自语,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沙哑,“还记得我们在殡仪馆那具女尸体内发现的微型骨瓷装置吗?”
阮白釉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你是说……”
“没错。”沈青临的眼神锐利如刀,扫过那些精密的工具和那些令人不安的半成品,“这些器具的构造原理,与那些微型骨瓷装置的制作工艺,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你看这些模具,”他指向架子上一排排小巧玲珑、形状各异的陶土模具,有的形似内脏,有的形似扭曲的符文,“它们太小了,不像是用来制作普通瓷器的。”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栗:“他们在尝试……将骨瓷与人体结合。不,甚至可能……是用人的骨骼作为‘原料’的一部分,来烧制这些特殊的骨瓷,然后再将它们……植入活人体内!”
这个推断如同一道惊雷,在阮白釉的脑海中炸开。她想起了那具女尸肋骨上诡异的凤凰火纹,想起了那些深植于血肉之中的微型骨瓷。原来,那些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人为制造,人为植入!
“这……这太疯狂了!”阮白釉感到一阵眩晕,“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和诅咒有什么关系?”
沈青临的目光投向那个小型的窑炉,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组织,或者说这个掌握了骨瓷诅咒秘密的人,他们不仅仅是在利用诅咒,他们还在……‘升级’诅咒,或者说,试图将诅咒‘具象化’、‘可控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继续分析道:“普通的骨瓷茶具,只是诅咒的载体。而这些微型骨瓷装置,一旦植入人体,就可能成为诅咒的直接‘控制器’或者‘放大器’。他们可能在进行一项可怕的实验,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更深层次地操控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