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幢幢祭坛摇,一线生机险中求。_萝/拉~晓+税′ `冕¨费?阅.黩·
雾锁迷途寻古钥,心悬魔阵破邪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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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首黑袍人的啸叫如同一道无形的指令,祭坛上的骨瓷幽光每一次搏动,都让沈青临和阮白釉感到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呼吸也随之滞涩。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粒尘埃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邪异气息。
“就是现在!”沈青临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他如猎豹般猛地从藏身的岩石后窜出,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一块人头大小的尖锐石块,用尽全力掷向祭坛侧后方一处悬垂的钟乳石。
“砰!”石块精准命中,那根脆弱的钟乳石应声断裂,带着碎石哗啦啦地砸落下来,发出的巨响在洞窟中回荡不休,瞬间吸引了所有黑袍人的注意。
“什么人?!”
“保护祭坛!”
离得最近的两个黑袍人立刻转身,警惕地望向声音来源。为首的黑袍人也暂时停下了吟哦,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
趁此机会,阮白釉娇小的身影如夜枭般无声无息地滑出,她的目标是法阵边缘那个看起来心神最为不宁、身体微微颤抖的黑袍人——沈青临所指的“薄弱点”。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恐惧与使命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脚下的碎石被她巧妙避开,月白色的衣角在昏暗中几乎与岩壁融为一体。
她屏住呼吸,目光死死锁定那个黑袍人的同时,眼角余光飞快地扫过祭坛。那套骨瓷茶具静静地躺在黑曜石般的祭坛中央,幽绿的光芒仿佛活物般流淌,其上繁复诡异的花纹在光芒的映衬下更显狰狞。茶壶、茶杯、糖罐、奶盅……每一件都散发着浓郁的邪气。她仔细搜寻着任何可能的凹槽、缝隙,或是与钥匙形状相符的物体,但除了骨瓷本身,祭坛上光洁一片,并无他物。
难道钥匙并不在祭坛之上?或者,它被隐藏得更深?
就在她分神的刹那,沈青临的第二波攻势已然发动。他再次投掷石块,这一次却是砸向了另一侧的岩壁,同时口中发出一声模仿野兽的低沉咆哮,故意制造出有大型生物闯入的假象。
“在那边!”一个黑袍人被成功引开。¨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阮白釉知道,这是沈青临在为她创造机会。她不再犹豫,脚下猛地发力,如一道白色闪电般扑向那个“薄弱点”的黑袍人。那黑袍人正全神贯注于法阵的维持,对身后的突袭毫无防备。
阮白釉伸出双手,并非攻击,而是猛地抓住了那黑袍人捧着的一件类似法器的黑色木雕,用力向外一扯!
“呃啊!”黑袍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木雕脱手飞出。几乎在同时,整个法阵的光芒剧烈地闪烁了一下,仿佛电流不稳的灯泡,祭坛上骨瓷的幽光也随之一黯。
“成功了!”阮白釉心中一喜,但她不敢有丝毫停留。破坏法阵完整性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找到钥匙。她的目光再次回到祭坛,试图从那短暂的黯淡中发现什么异常。
然而,为首的黑袍人反应极快。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枯瘦的手指指向阮白釉:“抓住她!别让她靠近祭坛!”
离阮白釉最近的两个黑袍人立刻舍弃了对沈青临方向的警戒,转身扑了过来。他们的动作迅捷诡异,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风。
“白釉,小心!”沈青临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带着焦急。他那边也吸引了至少两个黑袍人的注意,正利用洞窟复杂的地形与他们周旋。
阮白釉银牙一咬,她知道自己不能恋战。眼看两个黑袍人逼近,她猛地一个矮身,从其中一人张开的臂膀下钻过,同时反手将一直藏在袖中的手术刀划向另一人的手腕。那黑袍人吃痛,攻势一缓。
借着这短暂的空隙,阮白釉没有再试图靠近祭坛,而是转身朝着沈青临之前示意过的一条更为隐蔽的狭窄通道奔去。她记得沈青临说过,一旦得手,立刻想办法脱身。虽然钥匙还没找到,但干扰仪式、破坏法阵完整性的初步目标已经达成。
“想跑?!”为首的黑袍人声音尖利,他似乎不愿离开祭坛,但双手却隔空对着阮白釉逃离的方向猛地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