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托出了一枚胸针。
“应该……就是这个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那枚胸针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闪烁着幽暗而华丽的光芒。凤凰的造型栩栩如生,羽翼舒展,尾羽华丽,镶嵌的细小宝石在特定角度下折射出点点星芒。虽然蒙尘,却难掩其精湛的工艺与不凡的气度。
阮白釉的心脏猛地一缩。是它!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但那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卓佩环的那枚凤凰胸针,是揭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就在阮白釉伸出手,想要更仔细地观察那枚胸针的瞬间——
异变陡生!
库房深处的阴影中,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扑了出来!他们的动作迅捷而狠厉,目标明确,直指阮白釉和沈青临!
“小心!”沈青临反应极快,一把将阮白釉拉到身后,同时侧身避开了当先一人势大力沉的一击。
周副馆长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手中的胸针盒脱手飞出。
“胸针!”阮白釉惊呼,下意识地想去接,但更多的攻击已经接踵而至。`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出手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他们没有使用任何现代枪械,而是手持着造型奇特的短刃或金属棍棒,招式古朴而致命。
“他们果然在这里等着我们!”阮白釉咬牙,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终于应验。这根本不是什么顺利的调查,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沈青临护在阮白釉身前,凭借着平日锻炼的敏捷身手和法医解剖练就的精准判断,冷静地格挡着对方的攻击。他的眼神冰冷,每一次出手都直击对方的薄弱环节,但对方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一时之间竟难以突围。
“白釉,找机会夺回胸针,那是关键!”沈青临低吼道,额角已经渗出汗水。
阮白釉明白,此刻不是慌乱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在混乱的战局中搜寻着那枚掉落的胸针。它落在了不远处一个货架的底部,幽幽地闪着光。
就在她准备行动的刹那,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她体内的血液似乎在加速流动,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个攻击者的意图,他们的呼吸,他们肌肉的紧张,甚至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与骨瓷诅咒同源的阴冷气息。
“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吗?”阮白釉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在之前与诅咒的对抗中,她偶尔会感受到这种奇异的状态,但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而强烈。
她不再犹豫,身体仿佛被一种本能所驱使。她侧身躲过一名黑衣人的擒拿,手肘顺势撞向对方的肋下软肋,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那名黑衣人闷哼一声,攻势一滞。
“青临,他们的目标似乎不只是胸针,还有我们!”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发现,当她运用这种奇异的力量时,那些黑衣人的动作在她眼中似乎变慢了,破绽也更加明显。
沈青临也察觉到了阮白釉的变化,她的眼神更加明亮,动作也更加果决,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什么。他不再固守防守,而是开始主动配合阮白釉的节奏,两人一攻一守,一刚一柔,竟在数名黑衣人的围攻下渐渐稳住了阵脚。
“他们想启动什么仪式!”阮白釉突然注意到,在库房的中心区域,几名黑衣人正围绕着一个被布匹遮盖的巨大物体忙碌着,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种更加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味。而那枚凤凰胸针,似乎是启动那个装置的关键之一!
一名黑衣人趁乱捡起了地上的凤凰胸针,正要送往中心区域。
“不能让他们得逞!”阮白釉娇喝一声,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那个被遮盖的物体上传来。那东西,与骨瓷诅咒的核心息息相关!
她不再保留,体内的力量全面爆发。她仿佛能看到空气中流动的无形能量,那些黑衣人身上的阴冷气息,以及那个未知装置散发出的邪恶波动。她的双手泛起一层淡淡的、几乎肉眼不可见的莹白光晕,那是她血脉力量具象化的表现。
沈青临则以他精准的判断力,不断为阮白釉创造机会,干扰着敌人的配合。他注意到那些黑衣人的动作虽然狠辣,但似乎有些僵硬,仿佛被某种力量所控制。
“他们的神智似乎不清醒!”沈青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