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重新燃起。
“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阮白釉的目光投向废墟深处,一堆烧焦的杂物和破碎的砖石之下。那里,光线更为晦暗,隐约能看到一些扭曲的金属残骸。
沈青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眉头蹙得更紧。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刚一用力,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额角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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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阮白釉急忙道,声音中带着担忧,“你的伤比我重。¨s′o,u·s+o-u`2\0-2`5+.?c¨o*m?”她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那股微弱的血脉之力,试图让自己的身体恢复一些行动能力。那股力量虽然无法让她立刻痊愈,却像是一股暖流,在她疲惫的四肢百骸间流淌,驱散了一些僵硬与酸痛。
她咬着牙,扶着身边一块尚算稳固的石块,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每挪动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那神秘的低语声,却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她,让她无法停下脚步。
沈青临看着阮白釉踉跄而坚定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阻止,却又明白,他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他只能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任何突发状况。
阮白釉艰难地跋涉在狼藉的废墟之中,高跟鞋早已不知所踪,光洁的脚踝处甚至能看到细小的擦伤。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尖锐的碎石和扭曲的钢筋,循着那越来越清晰的低语声,慢慢靠近那堆杂物。
终于,她停在了那堆焦黑的废弃物前。低语声似乎就是从这下面传出来的。
她俯下身,忍着刺鼻的气味,开始用手拨开那些烧焦的木块和碎裂的砖石。她的动作很慢,也很吃力,指尖很快就被粗糙的石块磨得生疼。
沈青临在一旁看得心焦,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找到了!”忽然,阮白釉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她的手中,赫然多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只约莫巴掌大小的青铜铃铛。铃铛的造型古朴奇特,表面布满了细密而晦涩的异域符文,不似中原之物,反而带着一种久经岁月沉淀的幽冷与神秘。青铜的表面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色泽,边角处因长久的摩擦而显得有些光滑,但那些镌刻的符文却依旧清晰可见,仿佛蕴含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当阮白釉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金属表面时,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与她血脉中的力量产生了微弱的共鸣。而那萦绕在耳边的神秘低语,也在这瞬间变得更加清晰,仿佛就是从这铃铛之中散发出来的。
她将铃铛托在掌心,仔细端详着。这铃铛的重量比她想象的要沉一些,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明了些许。
“这是……”沈青临也看到了阮白釉手中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从未见过造型如此奇特的铃铛,那些符文更是闻所未闻。
阮白釉下意识地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青铜铃铛。
“叮铃……嗡……”
一声奇异的声响从铃铛中发出。那声音并非清脆悦耳,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滞涩与空旷,仿佛穿透了时间的壁垒,从遥远的古代传来,在寂静的废墟中回荡。
就在铃声响起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些散落在废墟中的、本已黯淡无光的骨瓷碎片,仿佛被这铃声唤醒,竟也开始发出微弱的嗡鸣!那嗡鸣声与铃声的频率相互应和,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两种声音,一种来自青铜,一种来自骨瓷,此刻却诡异地交织、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令人心神震颤的共振!
紧接着,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在阮白釉和沈青临面前的空地上,随着那共振声的持续,一道道淡金色的、由无数微小光点组成的线条,开始缓缓浮现、勾勒,它们在空气中游走、交错,最终,形成了一串清晰的、类似经纬度的数字与符号!
那些数字与符号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指引。
阮白釉和沈青临都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脏狂跳不止。他们刚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身心俱疲,却又立刻被卷入了新的谜团之中。
“这……这是……坐标?”沈青临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有些发颤。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辨认着那些发光的数字与符号。他对地理和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