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深海藏旧梦,血月孤悬引魂灯。?k!a^n+s!h`u~d·i/.·c¢o?m′
泣塞歌声何处觅?断壁残垣锁遗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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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雾港市的霓虹在翻涌的雾气中扭曲成迷离的光斑,仿佛是深海巨兽在陆地上投下的斑斓倒影。码头上,一艘并不起眼的改装渔船在微弱的灯光下轻轻摇晃,海风裹挟着咸腥与湿冷,吹拂着阮白釉和沈青临的衣角。
“都准备好了吗?”沈青临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潜水设备的气瓶和管线,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专业与严谨。他穿着贴身的黑色潜水服,勾勒出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线条,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气质此刻被一种沉潜的锋锐所取代。
阮白釉点点头,努力平复着胸腔中那颗因紧张与期待而剧烈跳动的心。她同样换上了一套潜水服,虽然不如沈青临那般熟练,但也显得英姿飒爽。她深吸一口气,海风中似乎都带着那“泣塞之渊”的神秘召唤。她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远超以往任何一次探险的未知与凶险。
“记住,下潜过程中,保持匀速呼吸,注意观察压力表。一旦有任何不适,立刻通过通讯器告诉我。”沈青临替她整理好头盔,目光深邃而专注,“还有,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慌乱,跟紧我。”
“嗯。”阮白釉的声音隔着通讯设备传来,带着一丝轻微的电流声,却依旧清晰而坚定。她能感受到沈青临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那是一种足以让她安心的力量。
渔船在经验丰富的老船长的操控下,悄无声息地驶离了灯火阑珊的港口,如同幽灵般滑入漆黑的海面。今夜,正是石碑上所说的“血月当空,潮汐逆流”的特定时机。一轮诡异的暗红色圆月高悬天际,将海面映照出一片不祥的血色光晕。海流也确实与往常不同,呈现出一种逆向涌动的奇特景象,仿佛整个海洋的呼吸都紊乱了。
根据石碑上模糊的指引和沈青临通过古籍、海图等多方考证,他们确定了“泣塞之渊”的大致方位。?萝,拉¨小¢税~ +已¨发+布·蕞_歆?璋?踕/那是一片在海图上都标注为“极度危险,未知深渊”的海域,鲜少有船只敢于靠近。
“就是这里了。”老船长粗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指了指前方一片翻涌着诡异暗流的海面,“再往前,就是‘魔鬼的喉咙’,老辈人说,进去的船,没有一艘能回来的。”他的脸上带着敬畏与不安。
沈青临支付了早已谈妥的丰厚报酬,老船长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多说,调转船头,迅速离开了这片令人心悸的海域。
只剩下阮白釉和沈青临两人,以及他们脚下这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开始吧。”沈青临率先背上沉重的潜水装备,戴上头盔,只留下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阮白釉紧随其后。两人相互检查了对方的装备,确认无误后,一前一后,如同两尾矫健的鱼,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
下潜的过程是漫长而压抑的。最初,还能看到海面上血月投下的微弱红光,但随着深度的增加,那点光亮也迅速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只有他们头盔上的探照灯,在水中划出两道苍白的光柱,勉强照亮前方数米的范围。
深海的压力如同无形巨手般挤压着他们的身体,耳膜嗡嗡作响。阮白釉按照沈青临的指导,不断做着耳压平衡。她能感觉到自己血脉中那股熟悉的躁动,似乎与这深海的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那套骨瓷茶具带来的诅咒,此刻仿佛被这幽深的海水激活了一般,让她既感到一丝亲切,又生出莫名的恐惧。
“白釉,情况如何?”沈青临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关切。
“还好,只是……感觉有些奇怪。”阮白釉回应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沈青临沉默了几秒,道:“保持警惕。我们正在接近遗迹的能量场范围。”
随着进一步下潜,他们眼前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不再是单调的漆黑,一些奇异的、散发着幽幽荧光的深海生物开始出现,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如同漂浮的灯笼,有的则拖着长长的、闪烁着光芒的触须。这些光芒微弱而神秘,将周围的海水映照得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