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的力量虽然被契约之力瓦解了,但那些黑袍人背后的‘我主’,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就被清除。”
那日海底遗迹中,黑袍人首领在飞灰湮灭前那句怨毒的诅咒,以及提及“我主”时的狂热,依旧在他们脑海中回荡。
就在两人为此忧心忡忡,试图从这些零星的线索中找出规律时,一封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信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藏珍阁”的门缝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是一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没有邮票,没有邮戳,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
沈青临先发现了它。他每日清晨都会习惯性地检查一遍店铺内外,以防万一。当他拾起那封轻飘飘的信件时,心中陡然一紧。
阮白釉接过信封,入手便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冰凉。她没有立刻拆开,而是仔细端详着。信封的质地很特殊,似乎掺杂了某种金属粉末,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暗光。
“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标记。”她轻声说,看向沈青临。
沈青临的表情严肃起来:“小心些。”
阮白釉点了点头,取过一把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薄纸,纸质与信封相同。
展开薄纸,上面是一行行打印出来的纤细字迹,字迹的墨色深沉,仿佛能吸走光线:
“恭喜你们,挣脱了摇摇欲坠的囚笼。
但囚笼之外,是更广阔的猎场。
那些可悲的黑袍,不过是我主脚下微不足道的尘埃,他们的覆灭,甚至引不起主人丝毫的侧目。
骨瓷诅咒?那只是一个古老游戏中,一枚被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威廉·阿什福德?他比你们想象的更虔诚,也更愚蠢。他所窥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他所侍奉的,也远非他能理解的伟大。
你们以为结束了?不,孩子,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那些正在世界各地悄然绽放的‘花朵’,是我主苏醒的先兆,是新秩序的序曲。
它们在呼唤,在标记,在等待。
很快,你们会明白,你们所谓的胜利,不过是换取了一张通往更深绝望的入场券。
期待与你们在下一个舞台相遇。
——一个欣赏你们表演的观众”
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用暗红色墨水手绘的符号。
那符号,赫然便是近日出现在世界各地古物上的那种诡异图腾的完美形态!它像一只扭曲的眼睛,瞳孔深处燃烧着幽幽的火焰,四周环绕着荆棘般的触须,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啪!”
阮白釉手中的薄纸飘落在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深切的无力与愤怒。那字里行间透出的傲慢与戏谑,那种将他们视若蝼蚁的姿态,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沈青临迅速拾起信纸,快速阅览一遍,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一把将阮白釉揽入怀中,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
“别怕,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靠在他怀中,紊乱的心跳渐渐平复了一些。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们错了。我们不是棋子,更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
宿命的枷锁刚刚断裂,她绝不允许自己和身边的人,再次被拖入另一个更恐怖的深渊。
“这个符号……”沈青临指着信纸末尾的图腾,“和那些古物上出现的完全一致。这封信,无疑是来自那个‘我主’的势力。”
“他们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们在监视我们,甚至……在引导我们。”
这个认知让两人不寒而栗。从追查骨瓷诅咒开始,他们似乎一直都在一张无形的大网中挣扎。原以为剪断了其中几根丝线,却发现这张网的庞大与复杂,远超他们的想象。
“威廉的日记……”阮白釉喃喃道,“信中说,威廉侍奉的,远非他能理解的伟大。难道威廉的背后,还有更深层的秘密?”
他们一直以为威廉是诅咒源头的关键人物之一,但现在看来,威廉本身可能也只是一个更庞大计划中的一环。
沈青临的眼神锐利起来:“这封信的目的,不仅仅是炫耀和恐吓。它也在传递信息。‘我主苏醒的先兆’,‘新秩序的序曲’……他们在策划着什么?”
“还有这些符号。”阮白釉重新捡起那些手绘图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