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内缓缓凹陷,露出一个漆黑的入口。
一股更加浓郁、混合着潮湿和陈旧纸张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入口后是一段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沈青临没有犹豫,举着手电率先走了进去。阮白釉紧随其后,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她,他们即将触碰到真相最核心的部分。
通道很短,尽头是一个更小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窗户,完全密封,空气不流通,闷得令人窒息。手电光扫过房间,映入眼帘的是几张腐朽的木桌和堆满纸张的架子。这里的纸张不像外面那样布满灰尘,而是被小心地整理过,放在木箱或捆扎起来。空气中的刺鼻气味在这里达到了顶峰,阮白釉甚至感到一丝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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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临的目光落在那些纸张上,他快步上前,随手拿起一叠泛黄的纸页。纸张触感干燥而脆弱,散发着年代久远的气息。他用手电仔细照射,纸页上是密密麻麻的手写字迹和一些简陋的图表。
“这是……账簿里提到的‘密档’!”沈青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他快速翻阅着,脸色越来越凝重。阮白釉也凑上前,借着手电光,努力辨认那些潦草却清晰的字迹。
这些密档,详细记录了威廉·兰开斯特家族与一个神秘组织之间的合作,以及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交易。文件的语言隐晦而专业,但核心内容却直指人性的最深渊。它们详细描述了如何利用骨瓷茶具的某种“特殊属性”来“采集样本”和“培育副本”。
“‘样本’指代的是特定基因的人……‘副本’就是克隆体!”阮白釉脱口而出,脑海中闪过那些惨死的受害者,他们的面容如此相似,如今终于找到了那个令人作呕的解释。_优!品!小¢说¨旺` +醉?新\蟑/踕*哽-鑫¢哙′骨瓷茶具,并非仅仅是诅咒的载体,更是启动和维持这项邪恶计划的工具。那些暗红色的液体,或许就是某种生物活性物质,或者是一种能量媒介。
密档中,不止一次提到了“红莲花贸易公司”,它扮演的角色是这个计划的“物流”和“外部掩护”,负责将“样本”或“副本”秘密运送到指定地点,或者处理掉失败的“副本”。而那个“w.l.”,不仅是威廉·兰开斯特,他更是这个计划的早期主导者之一,利用家族在古董和贸易领域的势力,为这个计划提供了资金和掩护。
更让两人感到彻骨寒意的是,密档中反复出现一个代号——“双生计划”。这个计划似乎是整个克隆和祭祀体系的核心,但文件对其描述却异常模糊,只提到“双生”的“契合度”、“链接”和“献祭周期”。其中一份文件甚至暗示,“双生”并非只是单纯的克隆体与原型的关系,而是一种更为复杂、涉及灵魂或意识层面的联系。
“‘双生计划’……难道,他们不仅仅是克隆身体,还在尝试复制更深层次的东西?”沈青临的声音有些发颤,即使是见惯了死亡和病变的法医,也从未接触过如此超出科学范畴的邪恶。
阮白釉的目光落在密档的最后几页,那里记录了一些失败的实验和令人不寒而栗的“处理报告”。骨瓷的残片被提及,似乎是处理失败“副本”的关键步骤。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受害者的死亡现场总会伴随着骨瓷的碎片。它们不是意外,而是某种仪式性的销毁,或者说,是回收“能量”的工具。
“这些记录……太可怕了。”阮白釉喃喃道,她的手有些发抖。文件的内容,像一把冰冷的刀,剖开了这个城市最黑暗的腹部,露出了其下蠕动着的罪恶与疯狂。克隆技术,这个本应造福人类的科学,竟然被用于如此邪恶的目的,与古老的诅咒和献祭仪式融合在一起。
“我们必须把这些带回去,尽快让古教授和沈教授看。”沈青临迅速拿出手机,开始拍摄这些密档。他的动作虽然急促,但依然保持着法医特有的细致和条理,确保每一页都被清晰记录。
就在他们专注拍摄的时候,仓库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像是重物落地。紧接着,是几声低语和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异常清晰。
阮白釉和沈青临猛地停下动作,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那些脚步声,似乎正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有人来了。”沈青临压低声音,迅速将密档放回原处,虽然他已经拍下了照片,但在不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留下原件或许能延缓对方发现的时间。
他们关掉了手电,房间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两人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脚步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