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釉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她扶着额头,眼神有些涣散:“我……我又看到了……”
“看到什么?”沈青临的心沉了下去。!x!i?a/n-y.u′k~s¢w¢.¢c!o~m′他知道阮白釉最近频繁出现的幻觉,那些幻觉让她备受困扰。
“很多……很多人影……”阮白釉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强烈的恐惧,“她们……她们都和我长得很像,穿着白色的衣服,在一个……一个摆满了骨瓷的地方……那些骨瓷,都在发光,暗红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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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描述让沈青临的心脏猛地一缩。骨瓷!又是骨瓷!
“她们在对我说话……”阮白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们说……‘回来吧’……‘你属于这里’……”
突然,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向下滑去。沈青临眼疾手快地将她抱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以及皮肤上不正常的滚烫。
“阮白釉!阮白釉!”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手指探向她的脉搏。脉搏急促而微弱,她的体温也明显升高了。
“血……”阮白釉迷迷糊糊地呓语着,“好多血……从瓷器里渗出来……红莲……盛开的红莲……”
沈青临的眉头紧紧锁起。这些幻觉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具体。他之前对阮白釉进行过一些简单的身体检查,并没有发现明显的器质性病变。但他隐约感觉到,这些幻觉并非空穴来风,它们似乎与阮白釉的身体,甚至她的血脉,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他想起那些密档中语焉不详的记录,关于“特殊血脉”、“灵媒”、“共鸣”等字眼。难道阮白釉的家族,与这个“双生计划”有着更深层次的渊源?而她的幻觉,正是这种渊源在她身上显现的征兆?
“青临……”阮白釉的意识似乎清醒了一些,她紧紧抓住沈青临的衣袖,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惶恐,“我好怕……那些影子,她们好像就是我……又好像不是我……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她们吞噬了……”
沈青临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疼痛不已。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冰凉的身体。“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那些只是幻觉,不是真实的。我会保护你,我们一起找出真相,结束这一切。”
他扶着阮白釉,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废弃仓库的角落。这里堆满了破旧的木箱和布满灰尘的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虽然简陋,但至少可以暂时躲避一下。
他让阮白釉靠着墙坐下,从背包里拿出水和一小块巧克力递给她。“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阮白釉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渐渐恢复了一些清明。她接过水,小口地喝着,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惊悸。
“沈青临,”她轻声说,“我感觉……那些幻觉,不只是幻觉那么简单。它们好像在告诉我什么,或者说,在引导我……去某个地方。”
沈青临凝视着她,目光深邃。“你是指,它们与‘双生计划’有关?”
阮白釉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但是,每次出现幻觉,我都感觉离那个秘密更近了一步。那些骨瓷,那些和我相似的身影……它们就像一块块碎片,我努力想把它们拼凑起来,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被一种坚韧所取代,“但我能感觉到,我血液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在和那些幻影产生共鸣。”
沈青临的眼神一凛。阮白釉的直觉往往非常敏锐。如果她的血脉真的与这个计划有关,那么她所体验到的“共鸣”,或许就是解开“双生计划”谜团的关键。
“你还记得幻觉中的其他细节吗?”沈青临追问道,“比如,那个摆满骨瓷的空间,有什么特别的布置?那些身影,除了和你相似,还有其他特征吗?”
阮白釉努力回忆着,秀眉紧蹙:“那个空间……很空旷,也很压抑。四周都是骨瓷,层层叠叠,像是某种祭坛,又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笼。那些身影……她们的表情很悲伤,很绝望,好像被困在了那里,永远无法解脱。她们看着我,眼神里有渴望,也有……怨恨。”
怨恨?沈青临的心头掠过一丝寒意。
“她们似乎在重复着一些词语,”阮白釉继续说道,声音有些艰涩,“‘钥匙’……‘契约’……‘背叛’……还有……‘红莲业火’……”
红莲业火!这个词让沈青临想起了那套会渗出暗红色液体的骨瓷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