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沈青临则不时地用随身携带的小型相机拍摄下关键的细节,同时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观察和推测。
“这个符号,”阮白釉忽然指着速写本上一个她反复描摹的图案,它像是一对纠缠在一起的蛇,又像是一个无限的符号被从中切断,“它在多处出现,而且总是位于一组复杂符号的起始或结束位置。我怀疑,这可能代表着‘转化’或者‘融合’。”
沈青临凑过来看了看,又对比了相机中的照片。“在窑炉的炉门上,这个符号被放大了数倍,而且是用一种暗红色的颜料描绘的,像是……干涸的血迹。”
阮白釉感到一阵恶寒。她想起了笔记中那幅画,两个投入窑炉的人形。“如果这个符号代表‘融合’,那么双生窑变,就是将两个灵魂,或者两个生命,通过这个窑炉,强行融合在一起?”她的声音因为这个可怕的推测而变得沙哑。
“而且,很可能是一个主导,一个被吞噬。”沈青临补充道,他的眼神冷冽如冰,“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些受害者都是克隆体。他们是‘祭品’,是用来‘喂养’某个特定灵魂,或者创造某个全新‘神只’的材料。”
这个推论让两人都沉默了。他们仿佛能看到,在过去的某个时刻,甚至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幽室中曾上演过怎样惨无人道的“实验”。那些无辜的生命,被当做冰冷的原料,投入到这个邪恶的系统中,只为了满足某些人疯狂的野心。
“我们必须找到摧毁它的方法。”阮白釉的声音斩钉截铁,恐惧已被一种更为强烈的愤怒和使命感所取代,“这些纹路和密语,既然是构成这个系统的关键,那么其中一定也隐藏着破解它的线索。”
沈青临点头表示赞同。“任何系统都有其薄弱环节。如果这是一个基于某种古老仪轨的装置,那么它必然遵循着特定的规则。我们只要找到那个‘逆转’或者‘中断’仪轨的关键节点。”
他们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繁复的符号上。之前的研究让他们对这些符号的“语言”有了初步的了解,现在,他们要尝试从中解读出更深层次的含义——关于这个装置的运作原理,以及可能的弱点。
阮白釉注意到,在一处靠近窑炉控制台的石壁上,有一组符号的排列方式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它并非流畅的线条,而是由几个独立的、如同印章般的图案构成,并且被一个圆环包围着。
“这里,”她轻声呼唤沈青临,“这组符号,看起来不像是描述过程,更像是一种……‘指令’或者‘印记’。”
沈青临仔细观察着那组符号。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将之前收集到的所有信息串联起来。“如果说大部分纹路是‘能量通道’,那么这组被特别标记出来的,会不会是‘控制核心’的某种标识?或者,是启动和关闭某个关键步骤的‘钥匙’?”
他尝试用手指按照符号的笔画顺序轻轻按压,但石壁毫无反应。他又检查了附近是否有隐藏的机关,也一无所获。
“也许不是物理上的开关,”阮白釉若有所思,“古老的仪轨,往往依赖于特定的咒语、物品,甚至是……特定的‘血脉’或‘灵魂’作为媒介。”
她的话提醒了沈青临。他想起了威廉的家族,想起了那套世代相传的骨瓷茶具。“如果这个装置与威廉家族的诅咒息息相关,那么解开它的钥匙,是否也与他们家族的某些东西有关?”
阮白釉的目光再次投向自己速写本上的图案。她将茶具上的纹样、威廉家族传说中提及的象征符号,与幽室中的纹路进行对比。渐渐地,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成形。
“青临,你看,”她将速写本摊开在地上,指着其中几个反复出现的、源自茶具的独特花纹,“这些花纹,在幽室的纹路中虽然有所变形,但其核心结构依然存在。它们就像是某种‘签名’,或者‘印记’,贯穿了整个诅咒的链条。”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充满了某种预感:“如果说,这些‘签名’代表着诅咒的源头或者某种契约的标记,那么,有没有可能,通过某种方式,‘覆盖’或者‘改写’这些标记,就能中断这个邪恶的循环?”
沈青临的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用一种‘反向’的符号或者力量,去中和它?”
“我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阮白釉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这些纹路和密语,不仅仅是记录,它们本身就蕴含着力量。它们是这个邪恶装置的‘语言’。如果我们能真正读懂它们,或许就能找到与它们‘对话’,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