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临小心!”阮白釉惊呼,她看到亚瑟的攻击并非只有一招,长杖被格开的瞬间,他手腕一翻,杖尾如鞭,横扫向沈青临的下盘。
沈青临反应极快,借着格挡的力量向后急退,同时工兵铲下压,险之又险地挡住了这刁钻的一击。然而,脚下的淤泥湿滑,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有点意思。”亚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看来,你们并非只是会躲藏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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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临稳住身形,将皮革册子塞进怀中,对阮白釉低声道:“往里走!这里太窄,施展不开!”
他们来时的通道已经被亚瑟堵死,唯一的生路,便是暗渠的更深处。
阮白釉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点头。
亚瑟似乎看穿了他们的意图,冷笑道:“想跑?这暗渠的尽头,可是为你们准备的绝佳葬身之地。”他再次挥舞长杖,攻势更加凌厉。
沈青临凭借着常年锻炼的敏捷身手和工兵铲的便利,勉强抵挡着亚瑟的攻击。但亚瑟的杖法诡异狠辣,招招不离要害,显然是经过专门的训练。·狐?恋\雯/穴, .埂^辛.醉¨全′更糟糕的是,这暗渠狭窄湿滑,极大地限制了沈青临的闪避空间。
“噗!”一声闷响,工兵铲的边缘划过亚瑟的手臂,带起一串血珠。
亚瑟吃痛,动作微微一滞,眼中凶光更盛:“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的求生欲。”
趁此机会,沈青临一把拉住阮白釉,转身就向暗渠深处奔去。冰冷的渠水没过他们的小腿,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水花四溅。
“哪里逃!”亚瑟怒吼一声,紧追不舍。金属长杖在石壁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如同催命的符咒。
暗渠蜿蜒曲折,手电的光柱在前方不断晃动,照亮着湿滑的石壁和深不见底的黑暗。他们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只知道必须远离身后那个疯狂的追逐者。
阮白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亚瑟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以及那柄长杖破空时的呼啸。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咬紧牙关,拼命跟上沈青临的步伐。
沈青临一手紧握工兵铲,警惕着后方,另一手紧紧拉着阮白釉,尽可能地为她分担阻力。他能感觉到阮白釉手心的冰凉和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绝不能让她出事,也绝不能让那本册子落入亚瑟手中。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的暗渠似乎豁然开朗。
手电光柱照射出去,不再是狭窄的通道,而是一个相对宽敞的地下空腔。空腔的穹顶很高,水滴从钟乳石般的结构上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空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空腔的正中央。
那里,水流汇聚成一个深潭,潭水幽黑,深不见底。而在深潭之上,赫然悬挂着一口巨大的棺材!
那口棺材通体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青黑色,不知是何种材质所制,表面布满了锈绿色的斑驳痕迹,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侵蚀。四根粗如儿臂的锈迹斑斑的铁链,从穹顶的四个方向垂落,将这口巨大的棺材悬吊在离水面约莫一米的高度。
一股比之前更加浓郁的阴森恐怖气息,从那悬棺之中弥漫开来,带着腐朽与死亡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阮白釉看着那口悬棺,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她从未想过,在这城市的地下暗渠深处,竟然隐藏着如此诡异的景象。
沈青临也停下了脚步,神色凝重地打量着眼前的悬棺。这里,或许就是亚瑟所说的“绝佳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仿佛指甲刮擦木板的声音,从那悬棺之中幽幽传来。
“吱嘎……沙沙……”
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让两人同时汗毛倒竖。
棺材里……有东西?
“看来,我们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亚瑟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他站在空腔的入口处,手中的金属长杖斜指地面,杖头的鸟爪在手电光下闪烁着诡谲的光芒。他并没有急于上前,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口悬棺,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
“亚瑟,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沈青临厉声喝问,同时将阮白釉护在身后。
亚瑟缓步走近,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口悬棺:“这里,是我威廉家守护了近百年的圣地。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