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符文,或许能告诉我们这个诅咒的真正起源,以及……守护者口中的‘噬咬’究竟意味着什么。”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骨瓷碎片一一拾起,尽量保持其完整性,分别装入证物袋中。每一块碎片都仿佛承载着沉甸甸的秘密,冰凉的触感透过手套传递到他们的肌肤上。仓库内的焦糊味似乎淡了一些,但那股阴森诡谲的气氛却因为这些新发现的符文而变得更加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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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块较大的碎片被拾起时,沈青临突然“咦”了一声。他手中的那块碎片来自瓮底,相对厚实。在碎裂的边缘,他注意到了一些异样。那并非釉料的颜色,也不是瓷土的本色,而是一种极细微的、仿佛夹层一般的东西。他用镊子轻轻拨开一点点碎裂的瓷粉,一抹奇异的暗金色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白釉,你看这个。”
阮白釉凑过去,只见在那碎裂的截面处,瓷胎的内部,似乎镶嵌着极细的、类似金属丝线的纹路,这些纹路同样构成了某种图案,与内壁的符文风格迥异,却又隐隐呼应。
“这是……‘双生窑变’?”阮白釉的脑海中猛然闪过这个从家族古籍中看到过的、早已失传的制瓷技艺。传说中,这种技艺可以在烧制过程中,将特殊的金属或物质融入瓷胎内部,形成内外两层截然不同却又相互关联的“胎内符文”或图案,赋予瓷器某种神秘的力量。但这种技艺早已失传,且被斥为无稽之谈。
“双生窑变?”沈青临对这个名词感到陌生。
“一种传说中的制瓷秘术,”阮白釉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据说,通过这种方法烧制出来的器物,不仅仅是器具,更可以成为力量的导体,甚至……放大器。如果这个骨瓷瓮真的是用‘双生窑变’的技艺制成的,那么它内部储存和放大诅咒力量的能力,恐怕超乎我们的想象。”
她看着那些碎片,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一丝明悟:“难怪守护者说那是他的‘平衡’,也难怪他会如此疯狂。我们打碎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容器,而是一个持续运作了不知多少年的诅咒核心!”
这个发现让两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如果骨瓷瓮是诅咒力量的放大器,那么现在它被打破,那些被压制或被引导的力量,会流向何方?守护者消失时那诡异的期待笑容,似乎也找到了解释。
“这些符文,还有这种‘双生窑变’的工艺……”沈青临的目光变得深邃,“它们指向的年代,恐怕比我们最初估计的1943年还要久远。威廉家族……他们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和这种邪恶的东西扯上了关系?”
阮白釉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了核心剧情中提到的,幕后黑手是威廉家族一位被遗忘的后人,一直在暗中策划着一切。这些符文,这些特殊的工艺,会不会就是找到那个人的线索?
“我们必须尽快解读这些符文。”阮白釉语气坚定,“也许,它们会告诉我们,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威廉家族后人是谁,以及他真正的目的。”
夜色已深,雾港市的霓虹灯光在远处迷离闪烁,映照着这座融合了老上海风情与赛博朋克元素的都市。然而,在这片光怪陆离之下,古老的诅咒如同潜伏的巨兽,在黑暗中睁开了它贪婪的眼睛。
阮白釉和沈青临带着那些承载着未知与危险的骨瓷碎片,离开了阴森的仓库。他们的心中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充满了更深的忧虑与紧迫感。守护者的警告,符文的秘密,双生窑变的传说,以及那个若隐若现的幕后黑手,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向他们收拢。
“白釉,”车内,沈青临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关于威廉家族,你祖父的笔记里,或者你所知道的古董界秘闻中,有没有提到过哪个旁支,或者某个行为特别怪异、被家族除名的后人?”
阮白釉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威廉家族在雾港市的历史悠久,旁支众多,但大多都已融入现代社会,逐渐淡去了往日的荣光与神秘。至于被遗忘的后人……
“威廉家族的族谱相当复杂,而且有些分支因为某些原因,刻意被从主家族的历史中抹去了痕迹。”阮白釉缓缓说道,“但我记得,我祖父曾经偶然提起过,威廉家族在十九世纪末期,似乎有一位醉心于东方神秘学和炼金术的成员,因为行为过于乖张,研究的东西也过于禁忌,最终被家族放逐,不知所踪。当时祖父也只是当成一则逸闻提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
“醉心于东方神秘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