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瓷泣血迷楼影,一线生机向塔寻。′i·7^b-o_o^k/.*c.o\m′
魂牵丝引何处去,百年诅咒雾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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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烛光将大厅内的一切扭曲成怪诞的影子,骨节摩擦的“咔咔”声如同索命的音符,在阮白釉耳边交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喧嚣。沈青临如一头困兽,手中求生刀上下翻飞,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沉闷的破风声,格挡开那些无孔不入的骨瓷短刃。汗水早已浸湿了他额前的发丝,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入被血色与尘埃染脏的衣领。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每一次与傀儡的硬撼,都让他的手臂传来阵阵酸麻,虎口也仿佛要裂开一般。
这些骨瓷傀儡,冰冷、坚硬,且不知疲倦。它们的力量远超常人,攻击角度刁钻狠辣,仿佛是经过精密计算的杀戮机器。沈青临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勉力支撑着,为身后的阮白釉隔开一片相对安全的空间。但他心中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傀儡的数量丝毫不见减少,反而有更多的傀儡从大厅四周那些幽深的通道中涌现,它们空洞的眼窝死死地“盯”着他们,仿佛他们是闯入蛛网的猎物,只待力竭便会被彻底吞噬。
阮白釉的心脏狂跳不止,恐惧如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她知道,此刻的慌乱只会加速他们的灭亡。沈青临为她争取到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些傀儡胸口颜色略深的骨瓷片上,那些微小的符文在跳动的光线下显得越发诡异。
“青临,它们的弱点确实是胸口的符文骨瓷片!但数量太多了,我们根本杀不过来!”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更冷静一些。
沈青临没有回头,声音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但我们必须坚持下去!白釉,再仔细观察,一定还有别的线索!这些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一定有控制它们的中枢!”他的声音因为剧烈的喘息而有些断续,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3-y\e-w·u~./c_o-m¨他不仅仅是在战斗,更是在用他敏锐的洞察力分析着这些傀儡的行动模式,试图找出某种规律或是破绽。他注意到,这些傀儡虽然攻势凶猛,但行动间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滞涩感,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这让他隐隐觉得,它们并非完全自主。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眼前的危机中抽离出一丝心神,去感受,去观察。她闭上眼睛,试图屏蔽掉那些刺耳的摩擦声和沈青临沉重的喘息。她想起了仓库中那些相似的符文,想起了那套诡异的骨瓷茶具,想起了自己与这个诅咒之间那若有若无的联系。一种莫名的悸动从她心底升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与她建立连接。
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阮白釉的心头。并非视觉,也非听觉,而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共鸣。她猛地睁开眼,再次看向那些傀儡胸口的符文骨瓷片。这一次,她看到的不再仅仅是刻痕,她仿佛能“感觉”到那些符文内部,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呼吸般的能量在流动。这股能量细若游丝,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冷。
“是能量……那些符文里有能量在流动!”阮白釉惊呼出声,她的声音因为这个发现而拔高了几分。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大厅中的傀儡攻势陡然变得更加狂暴!仿佛她的发现触动了某种禁忌。数具傀儡突破了沈青临的防线,尖锐的骨瓷短刃带着凄厉的破空声,从不同的角度刺向他们两人!
“小心!”沈青临暴喝一声,猛地将阮白釉往身后一揽,同时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求生刀划出一道银色的弧光,险之又险地格开了两柄几乎同时刺到他面门和胸口的短刃。但另一柄短刃却撕裂了他左臂的衣袖,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臂。
“青临!”阮白釉惊叫出声,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自责。若不是她刚才分神,沈青临或许不会受伤。
剧痛让沈青临闷哼一声,但他眼神中的狠厉却更盛。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他一脚踹飞一具扑上来的傀儡,反手一刀精准地刺入另一具傀儡胸口的符文瓷片,将其击碎。
傀儡的攻势越来越密集,大厅中可供他们辗转腾挪的空间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