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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由无数骨瓷碎片拼接而成的圆形阵法,阵法的纹路复杂而扭曲,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在阵法的中央,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
那是一个男人。他穿着一件古旧的、带着繁复花纹的长袍,长袍的颜色是那种病态的苍白。他的身形瘦削,肩膀微微佝偻。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扭曲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但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衰败和疯狂。他的眼睛深陷,眼眶周围带着浓重的黑影,眼神狂热而偏执,闪烁着病态的光芒。他的嘴唇干裂,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狰狞的笑容,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他的头发很长,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有些甚至已经变成了灰白色。他的双手苍白瘦弱,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但指尖却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暗红色。
他正是威廉家族的那位后人,那个策划了这一切,延续了百年诅咒的幕后主使。
他转过身,目光穿透暗红色的光芒,落在了阮白釉和沈青临身上。当他的目光触及阮白釉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更加浓烈的狂热所取代。
“哦?竟然是你们?看来我的‘祭品’们,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竟然能突破我的傀儡阵,找到这里来。真是……令人惊喜。”
他伸出一只手,指尖指向阮白釉,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尤其是你……我能感觉到你体内那股与我血脉共鸣的力量。是的,就是这种感觉!这正是完美的容器,完美的祭品!”
阮白釉感到一股强烈的恶寒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的不祥预感变成了现实。这个男人,就是一切的根源。
“你就是威廉的后人?”沈青临沉声问道,手中的刀已经出鞘,指向男人。
“威廉?哦,那个愚蠢的先祖。”男人轻蔑地笑了笑,“他只看到了力量的皮毛,只敢用那些粗糙的骨瓷制作低级的傀儡。而我,我已经掌握了更深层的奥秘,我能让骨瓷与血脉、灵魂完美融合,创造出永恒的艺术品!”
他转过身,张开双臂,陶醉地看着身后的骨瓷阵法:“看啊,这才是真正的杰作!这个阵法,汇聚了百年来无数祭品的血脉精华,即将完成最后的转化。而你们,就是最后两块拼图,尤其是你,我的‘双生子’……”他的目光再次转向阮白釉,眼神中的狂热几乎要将她吞噬。
“双生子?”阮白釉心中一凛,这个词让她想起了dna验证的结果,他们都是同一个基因克隆体。难道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
“没错。”男人得意地说道,“你们以为那些所谓的巧合,所谓的意外,是真的吗?不,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从你们出生,到你们长大,再到你们被引到这里……每一步,都是我精心策划的!”
他向前一步,暗红色的光芒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你们是我的‘杰作’,是为这个伟大的仪式而生的。你们的血脉,你们的灵魂,将成为我永恒力量的基石!”
“你这个疯子!”阮白釉愤怒地吼道。
“疯子?”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发出尖锐的笑声,“不,我只是一个追求极致艺术的艺术家!而你们,将成为我最完美的艺术品!”
他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变得冰冷而充满杀意:“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就乖乖地成为我的祭品吧!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话音刚落,他猛地挥动手臂。瞬间,围绕着他的骨瓷阵法爆发出更加耀眼的暗红色光芒,光芒如同触手一般向四周蔓延。紧接着,塔楼顶层的墙壁上,地面上,甚至天花板上,那些看似普通的装饰物或者裂痕,竟然纷纷剥落,露出里面隐藏的骨瓷结构。
这些骨瓷结构并非简单的碎片,而是扭曲、纠结在一起的管道和关节,它们仿佛活物一般蠕动着,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吼——!”
一声低沉的嘶吼从阵法中传出,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巨响。阵法中央的暗红色光芒中,一个庞大的、由无数骨瓷碎片和扭曲骨骼组成的怪物缓缓站了起来。它没有清晰的形态,只有无数交错的肢体和尖锐的骨刺,以及一双在暗红色光芒中闪烁着邪恶光芒的眼睛。
“这是……骨瓷傀儡之王?”沈青临眼神凝重,他能感觉到这个怪物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远超之前在大厅遇到的任何一个傀儡。
“不,它是‘骨瓷之魂’!”威廉后人狂热地大喊,“融合了百年来最精纯的血脉和怨恨,它是我的守护者,也是这个仪式的核心!”
他再次挥手,塔楼顶层那些蠕动的骨瓷结构瞬间暴动,它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