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散尽楼影孤,百年秘辛藏险途。`天/禧`晓^说!蛧_ ¢已+发^布?最/芯′蟑^劫′
符文闪烁生死劫,骨瓷寒芒破迷雾。
*************************************************************************************************************************************
阳光费力地穿透刚刚稀薄下去的雾霭,却仿佛被那座孤零零的洋楼吞噬了大部分暖意。青灰色的砖墙在天光下显得愈发阴冷,其上攀附的深色藤蔓如同凝固的血脉,紧紧攫住宿主,诉说着岁月无法磨灭的诡秘。洋楼的轮廓在山间显得突兀而森然,每一扇狭长的窗户都像是窥视深渊的眼睛,幽暗得令人心悸。空气中,先前骨瓷怪物带来的腥臭虽已散去,但一种更为古老、更为阴沉的气息却从洋楼的方向弥漫开来,带着腐朽木料与尘封怨念的味道,无形地压迫着人的神经。
“就是这里了。”阮白釉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扶着旁边一棵被藤蔓缠绕的枯树,勉强站稳身体,目光死死锁定在百米开外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建筑上,“影像中的据点,‘骨瓷诅咒’的源头。”
沈青临手持登山镐,站在她身侧,目光锐利如鹰隼,仔细审视着那座洋楼及其周围的环境。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地方,比他想象中任何一个险地都要来得诡异。“我们必须进去。”他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既是对阮白釉说,也是对自己说。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体力与精神都消耗巨大,但眼前的谜团核心,他们不可能放弃。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懂了同样的决心与警惕。短暂的休整后,他们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座洋楼靠近。脚下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片死寂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越是靠近,那股阴森压抑的感觉便越是浓重,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呼吸间尽是冰冷潮湿的霉味。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洋楼高耸的青砖围墙之下。围墙约有三米多高,顶端嵌着破碎的玻璃片和尖锐的铁蒺藜,昭示着此地不欢迎任何访客。/x?i`n_k′a!n-s′h!u?w,u..*c^o,m_墙体斑驳,布满了深绿色的苔藓和风雨侵蚀的沟壑,但整体结构依然坚固得令人心惊。正中央,那扇厚重的黑色铁门紧紧闭合着,像一头沉默的巨兽之口,门上没有锁孔,只有一些模糊的纹饰,以及在门板中心位置,用某种深色金属镶嵌出的一个复杂而扭曲的图案。
“这些是……”阮白釉凑近了一些,仔细观察着铁门和周围墙壁上那些不规则的刻痕。她的法医本能让她对任何不寻常的痕迹都格外敏感,“这些不是普通的装饰,倒像是某种……符文?”
那些刻痕深浅不一,线条诡异,毫无规律可循,却又隐隐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秩序感。它们遍布在铁门之上,并延伸到两侧的墙体,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整个洋楼笼罩其中。沈青临也注意到了这些符文,他用登山镐的尖端轻轻触碰了一下其中一道较深的刻痕,只觉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顺着镐尖传递过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小心点,”他低声提醒阮白釉,“这地方处处透着邪门。”他绕着铁门仔细查看,试图找到任何可以开启的机关或是薄弱之处。铁门与墙体之间的缝隙严丝合缝,坚固异常,显然不是轻易能够破坏的。
沈青临的目光最终落回了门板中心那个扭曲的金属图案上。它像是一个抽象的徽记,又像是一个被强行揉捏在一起的怪物图腾,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恶气息。他伸出手,指尖在距离那图案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犹豫了片刻。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危险。
“会不会是这里?”阮白釉也注意到了那个图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沈青临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总要试试。”他没有直接用手去触碰,而是用登山镐的木柄末端,小心翼翼地抵向那个金属图案的中心。
就在登山镐的木柄轻轻触碰到那金属图案的瞬间——异变陡生!
“嗡——!”一声低沉而诡异的嗡鸣声突然响起,仿佛沉睡的巨兽被惊醒。紧接着,那扇黑色铁门之上,以及周围墙壁上所有原本黯淡的符文,骤然间迸射出刺眼的血红色光芒!光芒如同活物一般,在符文的沟壑中飞速流淌,瞬间将整个门庭照得一片妖异的血红!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