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知环境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神经依旧紧绷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阮白釉环顾四周,这条甬道似乎是石头砌成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湿滑阴冷。?萝,拉¨小¢税~ +已¨发+布·蕞_歆?璋?踕/空气中那股奇异的气味愈发浓郁,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不安。
沈青临忍着痛,用左手撑着墙壁,勉强站直身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条甬道:“看样子,我们进入了洋楼的某个内部结构。这条路……不知道通向哪里。”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但多了一份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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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阮白釉的目光被墙壁上的一处异样吸引了。在他们身侧不远处的石壁上,有一块石砖的颜色似乎比周围的要深一些,而且边缘的缝隙也比其他地方要明显。她作为法医,对细节的观察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
“青临,你看那里。”阮白釉指着那块石砖,声音有些不确定,“那块石头……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沈青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凝神细察。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若非阮白釉提醒,他恐怕很难注意到这点细微的差别。他走近几步,伸出左手在那块石砖上轻轻敲了敲。
“咚咚……”声音比敲击其他石块时要空洞一些。
沈青临眼中精光一闪:“后面……可能是空的!”
他尝试着推动那块石砖,石砖纹丝不动。他又仔细观察石砖的四周,发现石砖的右下角似乎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小凹陷,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他用手指在那凹陷处用力一按。
“咔嚓。”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起,那块颜色稍深的石砖竟然缓缓向内凹陷,然后向旁边滑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漆黑洞口。
一股更加浓烈、更加刺鼻的气味从洞口中汹涌而出,其中夹杂着浓重的陈腐纸张味、金属的铁锈味,以及一种仿佛是血液与某种未知化学药剂混合的腥甜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这是……暗室?”阮白釉捂住了鼻子,眼中充满了惊疑。
沈青临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但亮度极高的应急手电(这是他野外考古时必备的工具之一,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打开后向洞内照去。
光柱穿透黑暗,照亮了暗室内的景象。这是一个非常狭小的石室,大约只有几平方米大小,四壁空空,只有在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落满了灰尘的黑色木桌。而在木桌之上,赫然摆放着一本厚重的、用某种暗沉皮革包裹着的古老书卷。
那书卷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些模糊的、仿佛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的诡异纹路。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两人也能感受到从那书卷上散发出来的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诡谲的气息,仿佛那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沉睡的、择人而噬的邪物。
“这……这是什么?”阮白釉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地狂跳。直觉告诉她,这本看似不起眼的书卷,可能隐藏着极其重要的秘密,甚至是……他们一直追寻的“骨瓷诅咒”的源头。
沈青临没有立刻回答,他警惕地用手电光束扫视了暗室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其他明显的危险后,才沉声道:“进去看看。”
两人小心翼翼地侧身钻进了暗室。石室内的空气更加污浊,那股刺鼻的气味几乎让人窒息。沈青临将手电光聚焦在那本古老的书卷上。
书卷的皮革封面呈现出一种深褐色,边缘已经磨损得非常厉害,露出了里面泛黄的内衬。一根同样古旧的、颜色暗沉的丝线将书卷捆扎着。
沈青临深吸一口气,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那根丝线。当丝线松开的刹那,一股更加浓郁的、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阴冷气息从书卷中弥漫开来,让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他缓缓翻开了书卷的第一页。书页由一种类似羊皮纸的材质制成,泛着陈旧的黄色,上面用一种极其古老、扭曲的文字书写着密密麻麻的内容,字迹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是用鲜血写就。
“这是……什么文字?”阮白釉凑近了些,蹙眉问道。这些文字她从未见过,但字里行间透出的邪异气息却让她不寒而栗。
沈青临对古文字略有研究,但也只能勉强辨认出其中几个符号似乎与某种失传已久的祭祀仪式有关。他一页一页地艰难翻看着,脸色越来越沉,眼神也越来越惊骇。
书卷的内容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