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他柔声说道,同时大脑飞速运转,“这本书提到了‘骨瓷唤魂咒’,提到了阮氏血脉是‘钥匙’,还提到了一个‘更为庞大邪恶计划’。这说明,我们之前的推测方向是对的,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
他顿了顿,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威廉家族,那套1943年的骨瓷茶具,还有这个神秘的组织……他们一定在暗中策划了很久。+1¢5/9.t_x?t\.*c-o·m*而这本书的出现,虽然揭示了你的危险处境,但也给了我们反击的线索。”
阮白釉在他怀中,似乎汲取到了一丝力量,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她抬起头,眼神中虽然依旧带着恐惧,却也多了一丝法医应有的坚韧与探究:“线索?你是说……”
“对。”沈青临肯定地点头,“书上说,‘白釉凝魂,启示之刻,轮回之门,为汝而开’。这‘启示之刻’,或许指的就是我们发现这本书的时刻,也可能指某个特定的时机。但无论如何,它提到了‘门’。有门,就有关闭的方法。有咒术,就一定有破解的途径。”
他的话语像是一缕微光,照进了阮白釉被恐惧笼罩的心房。是啊,即便自己是“钥匙”,那也意味着主动权。钥匙可以用来开门,也可以选择不开,甚至……毁掉这把钥匙,或者毁掉那扇门。
“他们想利用我……去完成那个邪恶的计划……”阮白釉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已经带上了一丝冷意,“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她从沈青临的怀中直起身,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那股属于法医的冷静与执着,开始从恐惧的裂缝中顽强地生长出来。她不能倒下,她不是任人摆布的“活偶”,更不是什么冰冷的“钥匙”。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意志和选择。
“青临,我们必须找到这个组织的更多信息,弄清楚他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还有这个‘轮回之祭’,它到底是什么?”阮白釉看向沈青临,眼中充满了决绝,“如果我真的是那把‘钥匙’,那我就要亲手将这扇通往邪恶的门……彻底封死!”
沈青临凝视着她,从她眼中看到了不屈的斗志,心中既感欣慰,又更加担忧。他知道,这条路将会无比艰难,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他别无选择,也绝不会让她独自面对。
“好。”他重重地点头,握紧了她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我们一起找出真相,一起阻止他们。”
就在两人下定决心,准备更深入地研究那本邪书,寻找更多线索之际——
“轰隆——!”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声响毫无预兆地从地底传来,紧接着,整个暗室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灰尘簌簌地从头顶的石制拱顶落下,如同下了一场肮脏的细雨。墙壁上那些古老的砖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似乎随时都会崩塌。他们脚下的地面,也如同地震般上下起伏,让人站立不稳。
“怎么回事?!”沈青临脸色一变,迅速将阮白釉护在身后,警惕地环顾四周。
暗室内的光线本就昏暗,依赖于他们带来的手电和几盏摇曳的油灯。此刻,随着剧烈的晃动,油灯的火苗狂舞,光影交错,将周围的一切映照得更加诡异可怖。书架上的古籍纷纷坠落,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空气中弥漫起更加浓重的尘土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阮白釉紧紧抓住沈青临的手臂,努力稳住身形。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刚才因血脉诅咒而产生的恐惧尚未完全消散,新的危机又接踵而至。
“是地震吗?”她紧张地问道,但立刻又自我否定。这种晃动带着一种规律性的脉动,不像是纯粹的自然现象。而且,那股从地底深处涌上来的压迫感,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与邪异,仿佛有什么沉睡了千百年的古老存在,正在缓缓苏醒。
“轰隆隆——”
又是一阵更加猛烈的震动传来,这一次,他们清楚地感觉到震动的源头,似乎就在这间暗室的正下方,或者说,是这间暗室本身正在发生某种异变!
那本摊开在石桌上的邪恶书卷,在震动中诡异地纹丝不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固定住了。而书页上那鲜红的阮氏徽记,以及那句“白釉凝魂,启示之刻,轮回之门,为汝而开”的注解,在摇曳不定的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一般,闪烁着妖异的暗红色光芒。
“青临……你看那本书!”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向石桌。
沈青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到,那书卷上的血色字迹,似乎比刚才更加鲜艳,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