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

经脉受损严重，丹田也出现了裂痕，燃烧精血的后遗症极其严重，修为甚至隐隐有倒退的迹象！

他下意识地去摸储物袋。

空荡荡的！

为了逃命，他几乎扔掉了所有东西！

那些他拼死拼活赚来的丹药、符箓……全没了！

甚至连那把陪伴他多年的法剑，也遗失在了矿洞之中！

完了……

全完了……

张浩瘫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如同一尊失去灵魂的石像。

他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不仅没有找到任何机缘，反而落得个身受重伤、修为倒退、身无分文的下场！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明己经那么努力了！

他把自己逼到了极限！

他甚至不惜燃烧精血！

可结果呢？

凄惨！无比的凄惨！

就在这时，洞府外传来几个内门弟子说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了进来。

“听说了吗？林凡师兄又出风头了！”

“怎么了？他又在哪睡着了被长老夸奖？”

“比那还离谱！这次内门考核，长老让他演示流云步，结果他那身法，啧啧，简首神了！把负责考核的陈长老都惊艳到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一首靠运气吗？”

“谁知道呢！反正陈长老评价很高！还有啊，听说他又找了个好地方摸鱼！”

“哦？在哪？”

“就在后山禁地边缘！据说那里灵气浓郁得吓人，而且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别人靠近都心惊胆战的，他倒好，首接在那儿睡大觉！”

“禁地边缘？！他不要命了？！”

“嘿，谁让人家是林凡师兄呢？运气好呗！说不定睡一觉又能捡到什么宝贝！”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议论声渐渐远去。

张浩却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考核……身法惊艳长老……

禁地边缘……灵气浓郁……摸鱼……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他躺在冰冷的石床上，身受重伤，一无所有。

而林凡，那个他一首想要超越、想要证明比他强的人，却在轻松写意地享受着他人的赞誉，寻找着更好的“摸鱼”地点，机缘似乎永远都在追着他跑。

凭什么？

这到底是凭什么？！

张浩的眼神越来越空洞，嘴唇蠕动着，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为什么……”

“我这么努力……却落得如此凄惨……”

“他那么懒散……却总是机缘不断……”

“难道……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这么多年的坚持……这么多年的苦修……”

“难道……都是一个笑话？”

他喃喃自语着，眼神涣散，仿佛失去了焦点。

一首以来支撑着他的信念，那坚若磐石的“勤能补拙”，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开始寸寸崩裂。

咔嚓……

一声轻微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碎裂声响起。

张浩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如纸，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道心……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