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杨眉用力点点头，感觉自己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学着颜宁的语气，小声说：“很厉害。”

颜宁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用最无波澜的语气问她：“你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杨眉眨巴着眼睛，半真半假，“我想我的队友们了。”

想杀了他们。

想杀了那群硬生生把她推进这扇门的人。

颜宁的表情顿了一下，放缓语气安慰道：“我们会帮你杀光妖兽，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小宁！”余梨呼喊道，“快别聊了，我这要忙死了！”

颜宁下意识应道：“来了。”

杨眉看着颜宁茫然站到余梨身边，在她喋喋不休的指挥声中加入周锦和谢晏，一起搀扶行动不便的老人、推动卡住的轮椅、接过沉重的担架。

鼎沸的人声，回到她的耳朵，排队的人群，回归她的眼睛。

许未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坐在自己的一片空旷里。

她的大脑好像一片空白，又好像一片混乱，所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搅在一起，让她茫然。

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上辈子一个人过的二十年。

偶尔路过人群，偶尔在人群中停留。

可外面越吵闹，心里就越安静。

许未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把头埋进自己的手臂，喃喃自语：“我是谁？我在干什么？这是哪里？我为什么路过这里？

“对，我是来报仇的。

“可我的仇人在哪啊？”

一个脚步声突然出现，隔开了所有的声音。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缓缓向她靠近，许未的身体突然僵硬，心脏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