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急了,深悔自己掌不住睡意,仙侍们都走了,仪式怎么完成?
“傻丫头”润玉安抚着她“谁规定了这种仪式一定要喜娘做?”他熟练便取了剪子,剪了自己左边一缕墨发,又剪下黛儿右边的一缕发丝,合在一起后用红色天蚕丝束住,边同黛儿道“你来打个死结,从今咱们便生生世世缠在一起”。“谁要和你生生世世的?”黛儿口是心非,手上却下了力气打个死结绑得紧紧的。润玉又递过来一个碧玉杯,勾住我的手臂,眉眼认真地道“礼官说了,必要端得一滴不洒,饮得一滴不剩,方能长久”,黛儿听进去了,小心翼翼地端了酒,一饮而尽。“这才乖”他接过酒杯,笑着问“还困吗?”黛儿摇摇头问“陛下你呢?困不困?”润玉未置可否只嗓子里轻咳两声。他们经历了两重梦境,做了两次夫妻,然而此时,他却显得比前两次更紧张。“黛儿,我身上的疤痕比回梦星阵里的狰狞很多,你素有洁癖,我担心……”黛儿绞着手,片刻沉默后,起身站在他的身前,取下他沉沉的礼冠,放在小几上,又去解他的束发,墨色瀑发流泄下来,黛儿微弯下身,捧着他的脸,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喜欢你,喜欢你所有真实的样子”润玉拽下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轻袍缓带中,黛儿低头吻上他的伤疤,一滴泪滑落,又一滴泪滑落,她渐渐泣不成声“黛儿!”润玉捧着她的脸问“怎么了?”他心疼道“若是害怕,咱们就……”黛儿连连摇头“我不是害怕,我是高兴。自我醒来,我一直不能确认这是幻境还是真实,我不敢和你确认,害怕我们又得离散。_k?a.n?s_h`u,p¨u\.*c~o·m¨现在我知道,我们真真实实地回来了,你再也不会永世轮回到元神耗尽,我也不会再一而再再而三地离开你。”“傻瓜,醒也好,梦也好,永世轮回也好,修成不死不灭也好,你在,梦着轮回着又何妨?你若不在,不死不灭又有何意义。只要我们在一起,其它的所有,都无足轻重。”润玉拥紧她“我自红楼幻境中就已经全然醒悟,你不用再担心我了。如今唯一一点点遗憾是——”他逗着她“我们能不能再生一个灵钧那般聪颖灵慧的孩子?。”“那我们努力努力吧”黛儿扑倒他……天帝大婚的翌日,天有异象,传九色流霞,光彩焕烂,香风清畅,天洒甘露,雨百宝天花,人间一夜百花齐放,姹紫嫣红,锦觅站在湖边,看着漫漫一天地的异象,一片茫然,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却又不记得这珍贵的东西是什么。直到她擡头看见天上的一道彩虹,仙人携着仙子迤逦而行。她模糊想起,曾经也有个少年,搭了彩虹桥迎自己回家;但也十分哀伤地笃定,这道彩虹彩,往后永远永远不会再属于自己了。“寓意是不错的,只款式传统老旧了些”黛儿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道。“传统方好,一朝结发,终生不离”他大拇指逡巡抚摸着那上面的卷草纹道。“便依你”黛玉笑道,又打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一条龙娶了一株无名无姓无有来历的的孤草似的”。“如此正好昭告六界,这条龙的心里,只堪堪放得下一株仙草。”润玉牵过她的手握住,亲亲她的红敷敷的腮颊,又道“黛儿可不是毫无来历,说不得还是我高攀了”黛儿刚想愿闻其详,便听到彦佑在外面喧嚣。“润玉,你给我出来!”润玉眉峰骤聚,目中寒凛,淡淡吩咐仙侍“让他滚”那彦佑显然一点也没有防备润玉会用此等态度待他,润玉虽然心黑冷情,但待他们这些洞庭旧人向来是极亲厚的,他不以为意,继续道“你不见我,我也要说。我只问你,锦觅的魂魄还散在六界,一无可循,旭凤还流浪人间寻她踪迹疯疯癫癫,你居然好意思琵琶别抱,既如此,当初又何必做那痴情模样,枉坏一桩世间最美好的姻缘?”润玉面如霜雪,刚要开口传令命人将他打出去,黛儿拦住他,施然走出殿外,“彦佑”,她面色泰然地道彦佑一时看痴了,他以为禹洲那些人是捧天帝的臭脚胡夸,但见到黛儿的真容,才知所言非虚。他讷讷道“你知道我?”黛儿颔首“既是天帝的洞庭湖旧人,我自然认得。”她懒待与他寒喧废话,直入主题“我知道锦觅在哪里,也可以把去处告诉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找到她后,你、旭凤、月下仙人,还有锦觅,你们从此不能再出现在陛彦佑赌气“我等正是求之不得”。“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黛儿道“你把他们几人的誓书要到,我自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