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一时糊涂!求父皇饶命啊!”
他一边哭嚎,一边拼命磕头。
嬴政看着他这副丑态,心中的失望与愤怒更甚。
“知错?”
“你错在何处?”
“错在酒后失德?还是错在视人命如草芥!”
“朕放你出来,是望你反省己过,你却变本加厉!”
“留你在世上,只会玷污我大秦皇室的血脉!”
嬴政的声音如同寒冰,每一个字都砸在胡亥的心上。
胡亥哭得更大声了,语无伦次地求饶。
嬴政不再看他,厉声下令。
“来人!”
“将此逆子拖下去,重杖八十!”
“即日起,禁足于宫,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用度减半!身边侍从,严加管束!”
八十重杖,足以打得人皮开肉绽,数月卧床不起。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
卫士立刻上前,不顾胡亥杀猪般的哭嚎,将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惨叫声很快从殿外传来,令人心悸。
殿内死一般寂静。
嬴政的目光,缓缓转向依旧跪伏在地,身体微微颤抖的赵高。
赵高感受到那如刀锋般的视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赵高。”
嬴政的声音平静下来,却更显可怖。
“朕让你看管胡亥,你便是如此看管的?”
“纵容其恶行,事后还想替他遮掩?”
“你好大的胆子!”
赵高猛地磕头,声音带着哭腔。
“陛下饶命!奴婢失职!奴婢罪该万死!”
“奴婢只是…只是怕公子再惹陛下生气…”
“住口!”嬴政厉声打断。
“失职?我看你是有了异心!”
“尔为中车府令,教导无方,包庇罪行,罪加一等!”
“即日起,削去你中车府令掌管符玺、传达诏令之权!”
“同样拖下去,重杖西十!”
赵高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削去职权,形同废黜。
重杖西十,更是奇耻大辱。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触怒了龙颜,失去了最重要的信任。
卫士再次上前,将面如死灰的赵高也拖了下去。
没一会赵高的惨叫声就从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