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看顾好报警人。
这次分别气氛还算融洽,不像中午时那么僵硬。
翌日。
西奥多跟伯尼被调查部主管亚历克斯·罗森叫去了办公室,询问案件进展。
听完伯尼的汇报后,罗森主管说起了完全不相干的事:“你们每天写一份工作总结交给我。”
他指指两人:“你们两个交一份就行。”
伯尼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恶意。
罗森主管又说起另一件事:“你们昨天申请了对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的访问权限?”
伯尼解释道:“哈蒂·厄尔的尸体被运往了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
“如果她的尸体在那里被解剖,我们希望能拿到解剖记录。就像梅布尔·厄尔的那样。”
罗森主管颔首,把话题拉回案件上。
他问西奥多跟伯尼:“你们怎么想的?认为海斯跟科尔曼是凶手?”
伯尼看向西奥多。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西奥多结合已知信息,更新了对案发过程的还原。
他先说结论:“这是一场从“计划性威胁”到“失控暴力”的升级犯罪。”
“凶手至少是两人,一人持点三八手枪。/k\a/y?e¨-¨g\e`.·c+o+m`”
“凶手在晚间闯入厄尔家中,将厄尔一家集中到客厅里。”
“凶手显然是与厄尔一家认识的,他们并没有立刻爆发冲突,而是进行了交流。但交流结果可能并没有让凶手满意。”
“其中一人准备对哈蒂·厄尔实施侵犯,遭到了反抗。”
“反抗激怒了凶手,凶手扼住她的脖子,将其掐死。”
“这一意外令局面彻底失控。”
“一直乖乖忍受跟配合的克拉伦斯·厄尔跟梅布尔·厄尔开始反抗。”
“另一名凶手先枪击了更具威胁的的克拉伦斯·厄尔,最后射杀了梅布尔·厄尔。”
罗森主管打断西奥多的分析,提出疑问:“为什么先死的是哈蒂·厄尔?然后是克拉伦斯·厄尔?”
西奥多看了他一眼:“海斯喜欢扮演房产中介,他喜欢掌控局面。”
“他挑选的租客全都是有孩子的家庭,这样的家庭便于控制。”
“厄尔一家能住进安那考斯蒂亚路3221号,一定也符合海斯的挑选条件。”
罗森主管:“这跟谁先死的有什么关系?”
西奥多停下来,看了看伯尼,伯尼正在本子上奋笔疾书,并未接收到西奥多的目光。
罗森主管挪了挪屁股,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西奥多沉默了一会儿,用更容易理解的语言解释道:
“为了家人,海斯挑选的住户更能忍受欺负,他们在被欺负时想的不是反击,而是‘忍一忍就过去了’。他们害怕反击会为家人招致报复。”
“所以冲突需要一场意外,一个超出厄尔夫妇忍受范围之外的意外。”
“梅布尔·厄尔跟克拉伦斯·厄尔不论谁先死,都会让冲突瞬间激化。”
“哈蒂·厄尔都应该死在沙发前,跟父母在一起,而不是被拖至沙发后,衣服被撕开。”
“只有哈蒂·厄尔最先死亡,才会让尸体摆放位置与现场一致。”
“哈蒂·厄尔的死亡对凶手而言是个意外,这让局面彻底失控。”
“凶手为了重新掌控局面,不得不枪杀了厄尔夫妇。”
“罗斯警探从第一批赶到现场的警探那里打探到克拉伦斯·厄尔身中数枪,这是典型的情绪宣泄。”
“这是持枪凶手对局面失去掌控的愤怒的宣泄。”
“杀死哈蒂·厄尔跟克拉伦斯·厄尔后有一段间隔,这段时间另一名凶手控制住了梅布尔·厄尔。”
“她右手前臂的骨折应该就是这时剧烈挣扎造成的。”
“这段时间应该是持枪凶手跟造成局面失控的另一凶手发生了争执,最终他们枪杀了梅布尔·厄尔。”
“报警人提到凶手在街上发生了争吵,那应该是持枪凶手在责备同伙让局面失控。”
罗森主管脑子里一个又一个反驳西奥多的念头止都止不住地往外冒。
这让他想起了上个星期听罗纳德汇报时的感受。
他感觉西奥多的分析就像在猜谜,实在有太多漏洞了。
这让他愈发对西奥多这些分析来源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