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冰冷。

“现在…”

周絮绕过一片狼藉的餐桌，向她走来，步伐稳定，眼神锐利如刀，

“根据计划补充条款，在非教学区域制造严重混乱及破坏，并伴有多次人身威胁，现启动物理冷静服务，基础服务费800元。现结还是记账？”

看着周絮逼近的身影，感受着他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再想想那快逼近5000大关的债务……

李倩倩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魔鬼…这绝对是地狱派来专门克她的魔鬼！

周絮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物理冷静服务暂缓。鉴于李倩倩同学情绪濒临崩溃，给予五分钟情绪缓冲期。”

他如同最精准的机器般宣告，

“缓冲期内，请自行平复情绪。五分钟后，书房集合，开始今日正式课程小学数学。”

周絮说完，不再看她，转身对门口目瞪口呆的管家和佣人吩咐：“清理现场，损失计入赔偿清单。”

然后，他迈步从容地离开了弥漫着食物酸败气息和绝望味道的餐厅。

李倩倩瘫在椅子上，看着周絮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又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再看看自己控制不住发抖的手，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感彻底将她淹没。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混合着屈辱和绝望。

三千块…她早上起来不到半小时，就欠了这个魔鬼三千块！

小学数学？

苍天啊！

这日子还怎么过？